柔和,灯光洒落在她年轻白皙的面颊上,玉色轻明,丰盈柔美。 “今日那封信可是什么大事儿,殿下得了信后,便一直魂不守舍的。” 兰青思索了一下,还是不由问道。 长宁公主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大事,但……” 也不是什么小事。 有人在算计瑜郎君的婚事,虽然并未透漏准备使用什么样的计谋,可长宁公主仍觉得心中有些发闷。 兰青看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追问。 而另一边,徐瑾瑜本来已经准备就寝,却不想收到了这么一封密信,听闻是长宁公主让人送信,他还以为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只匆匆裹了衣服便起身。 可能看了信后,徐瑾瑜不由蹙了蹙眉,竟然是因为自己? 那周世耀有什么自信能让自己娶了袁平信的女儿为妻? 徐瑾瑜随后又将那信看了一遍,口中轻喃: “周侍郎至三楼会临安侯一刻,遂至二楼与袁运盐使再会……” 临安侯? 莫不是这事与临安侯有关? 徐瑾瑜随后想起临安侯明明手握阿芙蓉,在京中戒备的情况下却一动不动。 之后在自己回京后,又将楚凌绝安排到户部的一切行为,都说明他只怕对自己早就已经心存算计。 现在,顾大人已经查完了城南城北,城西之后,便该是城东了。 临安侯不愿意赌,也不敢赌,毕竟,私卖阿芙蓉,乃是抄家杀头的大罪! 所以……他需要一个保护伞。 起初,徐瑾瑜以为这个保护伞便是周世耀,可是看临安侯只砸了那么一笔银子让楚凌绝入户部后便不再与周世耀过多联系,徐瑾瑜便觉得此事有疑。 而现在,周世耀一日转两场,且能在与临安侯会面后,转头就在袁平信处夸下海口。 究竟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有自信? 徐瑾瑜不由微垂的双目,在心中盘算起此事。 他在世人的软肋之中,不过便是家人,可如今爹回来了,长姐的婚事也有了着落,他还有什么能威胁自己的? 至于临安侯此前想要让他回到临安侯府之事,圣上先禁足了他,待自己回宫后又直接封了自己侯爵之位,这态度无一不鲜明。 不管自己认不认临安侯,临安侯也奈何不了自己。 这明晃晃的打脸就差明说了,临安侯虽然不着调,可也不是个蠢货,岂能看不出来? 所以,临安侯究竟觉得他能有什么事来拿捏住自己呢? 徐瑾瑜按了按眉心,脑中不由的回想起了原著,自他真情实感的将徐家当成自己的家后,已经有很久不去想这是一本书的世界了。 一花一世界。 虽是书中世界,又岂知书中人不会真情实意? 徐瑾瑜垂下眼眸,静静靠在贵妃榻上,仿佛睡去。 在那本原著中,自己这具身子,本该没于去岁殿试后的那个冬日。 将自己所有的天赋,都用来做他人的垫脚石,最后在寒院之中寂寥而亡。 当然,以身入局之后,徐瑾瑜清楚便是主角的楚凌绝,也是身不由己的局中人。 可徐瑾瑜更清楚的知道,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来说,以他对家人的重视和他当初被侯府一直用名贵药材吊着的身体,不会那般轻易死掉。 徐瑾瑜的指尖在无意识的在贵妃榻的棱角处轻点,除非……是临安侯用了什么手段。 原身的描写实在少的可怜,这是徐瑾瑜目前所能推测出来的唯一的结果。 而临安侯送楚凌绝入户部,只怕也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吧。 徐瑾瑜如是想着,不由眉心一蹙。 既然如此,他等着接招便是。 翌日,陈为民上门为徐瑾瑜诊脉,徐瑾瑜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陈大人,依你之见,我身上的毒可有加重之法?” “加重?” 陈为民有些诧异,随后道: “徐大人是想要以加重无疾之毒来假作毒发之状来解毒?” 陈为民认真思索了一下,随后道: “此法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可是,徐大人许是不知道,此前我之所以无法让您进一步毒发,便是缺少了一样十分重要的药引子。” 徐瑾瑜淡淡的看向陈为民,等着陈为民的答案,而陈为民也叹息一声,随后道: “这药引子,便是如今已经不存于世的无疾之毒。那无疾之毒头一次中毒需要服食,可若是等到第二次,只需要吸入便可以加重一成。” 陈为民顿了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