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帘外驾车的锦橼似是欲要说些什么,孰知下一秒便被车厢内突兀的衣衫拉扯声打断:“…喂!你干嘛!” “耍流氓啊你!!…喂!你个老流氓乱摸什么!!!…小心姑奶奶我折了你的手!…!!!” 眨眼之间,被钳在男人怀中的小姑几乎被极快地上下摸了个遍,除却过于敏感的腿间与胸前,近乎连穿着鞋的脚后跟都未能幸免,身后之人眼眸沉沉一暗,一圈兜过之后终是要向着交迭的胸襟下手的大掌却被绫杳拧着手腕牢牢抓住:“…你再敢乱摸老娘直接把你手给拗下来!!!” 小姑娘咬着牙气得嘟嘟囔囔,扭曲的小脸几乎把平日到处听来的三教九流的各种骂人语都吐了一遍,虽说现下是现下,若是在兑泽,上至长老下到入门教众,哪个敢不对她毕恭毕敬,又何曾见过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乱耍流氓的登徒子! “玉呢?” 眸光相触间,一双浅魄色的长眸却是半分称得上旖旎的情欲都无,抱着她的表情像是在抱一坨凌乱的破布,绫杳闻言略略一愣,最先想到的玉大概是兑泽代表身份的那块玉牌,当日她出走之时将自己的留在了兑泽,而师兄绫通的那块却是作为抵押当时给了玄桓—— 她嗤出一声冷笑来,故意讽道:“你若是想借着我的那块灵玉来胁弄兑泽大可不必,兑泽如今虽是资历丰厚,却也不可能只为着我一人被你操弄股掌!” “兑泽也配?” 男人闻言冷哼一声,似是半分多余的力气都懒得使用,下一刻便抬手极为轻松地挣脱出她自以为是的‘钳制’,随手将她推回了原位。 “令人讨厌的自以为是,跟玄桓当真是一模一样。” 男人轻飘飘的讥讽看似毫无攻击性,却像是扔入了一堆干柴的火星子,一把将绫杳积蓄已久的不满点燃:“你这种烂人又凭什么说他!你还不是一样…!!!” “我烂?”浅珀色的长眸危险的半眯,觑着她气得皱巴巴的小脸冷嗤一声:“那岂不是将你随意抛弃,像扔垃圾般扔给我的那个人更烂!” “你…!” 像是被一根银针倏然戳爆了的气球,绫杳方还沸腾叫嚣着定要给面前之人好看的怒火倏然散了个一干二净,梗着脖子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毫无意义,张张合合之下终只垂下头不爽地闷闷憋出一句:“等到了下个城镇我们就散伙!姑奶奶我才不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 “这种人…?”零郁浅浅抬眼,一个撑手间弓腰站起,方还被桌角狠磕了一下的窄腰被轻嘶一声带动,给男人下意识扶着腰再度坐回原位的身影添了几分莫由来的狼狈:“哈,我是哪种人?!” “绫杳,你要去哪…”分明是嘲讽的语气,却又令人讨厌地似乎在陈述当下的事实:“或者说,你如今能去哪?” “回兑泽?还是这样东躲西藏地继续‘游历’?” “你之前能走到青崖全然是因为你那师兄绫通一路给你兜底,就凭你这样的性格和三脚猫的功夫,不出几城就已然露了踪迹被兑泽派来的人拘回去,抑或是干脆绑了你用来跟兑泽要好处!” “你不也是一样么,又能好到哪去!”绫杳皱了皱眉,一脸憋屈地想要反驳却又似乎无从反驳。 “我?”男人揉着腰似是浑不在意地轻哼一声:“兑泽能给我什么好处?就那三瓜两枣还不如我几城铺子的钱庄收入来得多!” “既是如此,那我们下个城便散伙!”绫杳被面前之人的傲慢气得头晕:“我就算饿死,从悬崖上跳下去,被绑回兑泽强行被嫁给那什么老不死的霆彧神君,往后也段不会求你半分!” “这可不成。” 望着面前之人气鼓鼓的面容,零郁浅眯着眼不合时宜地莫有来想起了渔船上被渔网细线缠住强行拉上岸来的河豚,随即似是故意逗弄般忽而咧开一抹恶劣的笑:“既是应了玄桓的交易,我便有理由将你照料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