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有我一日,有你一日,但凡我吃口肉,也不会缺你一口汤喝…” 浅魄色的长眸浮上几分故弄的挑逗,如同实质般缓缓地游移着,敛眸间再度将她周身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通:“我萧家正缺一位女主人,我瞧你这般的…正正合适。” 眼见着眼前之人倏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又似怕碰见什么脏东西嫌恶地随手把斗篷拉起来遮挡,随即又想到这个斗篷是他的之后便又忙不迭地一脚踹飞出去的滑稽模样,令得零郁阴霾的心情瞬然消散了几分,甚至在暗暗考虑往后似乎也可以养只如此好作弄的波斯小猫随带着,到处查账时带在身边便于解解闷。 “萧家…?”绫杳皱着眉嫌恶地搓了搓手臂上立起的汗毛,耳尖地似乎想起了什么,杏眸极快地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脑地下意识反问道:“玄桓他…不是称你作‘零郁’么?” “原来的名字太过敏感了,不是么?”?男人却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肯定,零郁忽而抬眸定定地看她,浅魄的眸色像是日出金山时的璀璨柔光。 像是直面太阳的刺眼,又好像山顶眺望日出时的万里恢弘,绫杳下意识想要逃避这样的对视、这样灼灼的目光,却又忍不住被其深深吸引。 “天帝不会容许有另一个名字相似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的。” 男人的话音未散,却将绫杳的思绪倏然引回到兑泽大殿之上,那个被供奉在最正中的、贴满金箔的高大神像…神像的尊名很长,鲜少有人将它读全,而后缀的名字却是简短有力的好记,只因殿内供奉的神像太多,至少在此刻,绫杳似乎才后知后觉地终是从模糊记忆中捞起那个不知何时看见过的名字,迟疑的语气似是喃喃:“…天帝…零随……” “…你…零郁…?” 惊骇的瞳孔微微放大,据她粗略的不过甚关的历史知识所知,当今天帝零随排位第二,似乎有一大哥名为零雍,神陨于更早的大战期间,而对于唯一的幺弟零郁的下落却五花八门,最为官方的评述其实是病故,可野史评述却多为失踪… 一个在大战后便失踪的男人,就算按照上界历推算,眼前之人的年龄至少也有十万多年了,更不提上界一天人界一年的时差…望着眼前似乎若人族二十多岁贵公子般的年轻面容,绫杳霎那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面前男人真实活过的时间恐怕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 “很惊讶?” “…倒也还好。”不过其实仔细想想,能跟玄桓这种三清的上古真神有往来的人,也大概不是什么常人,脑海中再度滑过的熟悉的名字令得绫杳的眸光暗淡了不少,然男人微眯着眸长望的视线却似乎未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几番游移过小姑娘的手腕锁骨处,最后深深落在了绫杳下意识侧头间,某个几乎难以发现的,藏在耳后碎发中的朱砂小痣上:“绫杳,你知晓,为何人族如今几乎尽修的是无情道么?” “什么…?” 零郁倏然莫有来的问题,令得绫杳下意识一愣。 “叶文尧…傅溪,这两个名字听说过么?” 男人似乎根本不甚在意她的回答,眸中倒印的朱砂小痣随着面前女子细微的动作变得若隐若现,“他们是在你之前,最为出名、也是最让人惋惜的一对双子星,同样万年难得的天赋灵根…” “只可惜,他们终究未有一人飞升,通通因情而困,自愿放弃求道修炼,随爱人老死人界。” “故而当年自傅溪、叶文尧之殇后,各道派便逐渐要求座下求道弟子清心寡欲、斩情断欲,近千年来还近乎疯魔到将求道与人族天性固有的情欲割裂,令无情道盛行,而妄图挑战这等规制者往往被除以极刑,轻则生生剥去灵根逐出山门,重则当众凌迟处死,连累父兄姐妹上下三代俱不可入道派修行,被世人排挤唾弃。”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绫杳闻言深深蹙了蹙眉,自有记忆以来便身在象牙塔的她并非不知当前道派对于处子之身的看重,虽说兑泽对于男女之情方面管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