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把小东西重新塞了回去,捏住药剂瓶口摇了摇,“需要帮忙吗?” 他礼貌点头:“麻烦你了。” 她蹲下身,扯开他沾满鲜血的绸布,聊胜于无地把药剂涂抹在他伤口处。那里已经被他先行处理过了,内部差不多已经止住了血,还剩下皮肉上的外伤,可能是她撕裂的痕迹有些大,新鲜的嫩肉翻卷开来,一时也难以修复。 但是说实话……腹部贯穿后愈合的伤痕不禁让她联想到真正的分娩疤痕,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停顿了几秒,旋即被自己的想法吓呆,眨了眨眼,紧紧抿住嘴巴,垂着脑袋默默涂药。 这种想法被他知道,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自己会完蛋。 忽然缄默的氛围让他狐疑低头,就看到她低垂脑袋,一丝不苟地为伤口上药,洗干净的手又沾上脏污血肉,混合着苦味的药剂水,连指甲缝里都黑漆漆一片。 他盯着那点小巧的发旋看了好一会,看到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了,才勉为其难说:“可以了,试剂管都空了。” 被抓包的阿贝尔:…… 从刚才起她就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由于刚才自己冒出的大胆想法,她本来就有些心虚,更何况本能让她不要抬头,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结果是被他当场抓住。 她把管子一丢,双腿交迭坐下,打了个哈哈掩盖自己的尴尬:“这不是对你认真点嘛。” “……” 他神色复杂,低声说了些什么。 “什么?”阿贝尔以为他又要给出什么指令,双手撑地凑近了听。 他禁不住后仰了一点,立刻被腹部撕裂的疼痛僵在原地。 女孩子近在咫尺的呼吸喷洒在他下唇,霎时间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 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他说:“……谢谢。” “不客气。”阿贝尔得到他的道谢,心情有些愉悦,顺势拍拍大腿,“要休息会儿吗?” 他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看她盘起的双腿,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看你就这样……”她比划了一下他的跪坐姿态,“不是很好休息的样子,干脆躺我这里吧,他们都说很舒服的。” 长尾巴的小海马拼命拽着他,试图让他远离这个会开膛破肚的凶残家伙,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被半拽着倒在女孩子的腿上。 “是吧,很舒服,对不对?” 她垂首望向他,弯起了眼。 一个人这么说有可能是在哄她,但他们几个都这么说,那就是事实,她的大腿枕起来超舒服的! 非常适合伤患! 被迫蜷缩身体枕在腿上的男性神祇眯着眼,与这位不知轻重的后辈对视。就这么轻易将自己的怀抱与体温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令自己感知到她的柔软、她的心跳,柔和温暖的肌肤悄无声息地驱散他的冷意与紧张,他感到每一滴血液在血管中流淌就像律动的旋律,随着心脏跳动。 如此亲昵的行为,简直是…… 目无尊长。 但他并不讨厌。 在她看来,他平静地闭上了眼睛,胸膛微微起伏,脑袋几乎贴近她的怀抱,卸下所有防备的模样,宛如一只黑色的大猫。 是黑猫啊…… 她莫名将他和萨杜迦的黑猫联系起来,笑了。 撸猫的手不自觉就揉到他干练的短发上,刚放上去揉了揉,突然意识到手感不对,阿贝尔整条手臂僵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觉他没有露出一丝排斥,才放心地继续抚摸。 开玩笑,她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一个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