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她不曾拥有,但她热血沸腾! 还有一点是,她不该像从前那样监视他、窥视他、想着他、念着他—— 医生说:学会爱一个人就要先爱自己,自己都不爱如何去学会爱别人? 爱是尊重,爱是理解,爱是包容;爱不是独占…… 这一年多以来,她想了很多,当她出院后,对于钟弋,她该要怎么做? 想来想去,她决定放手。 但放手不是失去,是重新拥有。 “雕爷爷口中的军队,有奉献、有忍耐、有吃苦、有服从、有团结。”楚初想到刚刚钟弋的问题,诚实道:“这些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我现在依旧不懂。我想学会这些,然后在面对你时,当你在问我一遍:如果再来一次,那杯水你还会喂我喝吗?我能真心实意的说出:不会,我不能伤害你。这样的话。” 话说到一半,楚初拉住钟弋右侧手臂的衣角,惴惴不安道: “你或许不知道……” “在你还没转学来到一高前,我暗中窥视你、监视你很长时间。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的,我从前做的那些事,都够你把我送进少管所很多次了。” “可是钟弋……我到现在对你道歉的心都是假的……”楚初悲伤:“你不来见我是对的,当我考上回来见你时,重新和我做朋友吧。” 楚初语无伦次的表达,钟弋其实听懂了。 他从前就在想,她能够为自己而活。 医生说她对他的执念很深,他也想她能够放下对他的执念,多爱自己。 目标达到了……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颗石子一直在咯着他的心。 钟弋余光望着她拽他衣角的手,他很想握上去,可是,目前他不能。 时机未到,连带着她想要离开,他都不能阻止。 钟弋笑言:“我们一直是朋友啊。从未变过。” 是啊,从未变过。 时间还长,他等得起。 爷爷和护工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口。 楚初拽他衣角的手,也因为爷爷的到来,而松开了手。 钟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和烟盒,找着借口起身:“爷爷,什么时候想回了,再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初看着他的动作,眼神跟随。 爷爷轻“哼”了一声,没拦着孙子要走,摆明态度道:“我什么时候回,取决于你什么时候给我参军去!” 钟弋走出门的脚步微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看人,只是说:“那看来,您要多住上一些时间了。我会常来看您的。” 话音刚落,那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门前。 爷爷面容僵硬,楚初起身搀扶雕爷爷,宽慰道:“雕爷爷,强求不得的。” 爷爷其实都知道,可他不甘心,坐在主位上后,他叹了口气:“他要是向你一样,有这份心就好了。” 楚初:“爷爷,谢谢你。” 如若不是她在雕爷爷房内看到那张全家福,她还不知道原来钟弋就是雕爷爷的孙子。 如若不是雕爷爷今天安排他们见上一面,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与钟弋见面…… 爷爷会心一笑:“傻孩子,说这些干嘛,聊得怎么样?我可是等着你做我的孙媳妇儿呢~” 楚初浅笑安然,对着雕爷爷实说道:“还不知道呢,光聊得来是走不远的。” 家庭、学识、眼界、价值观、人生观…… 差距这两个字,在她与钟弋之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国防大学,身体要求,是重中之重。 如若不是钟权帮她隐藏了在静安院救治的病史,她基本连国防的大门都无法触及…… 说起来,她与钟弋之间,她从前的身份配不上,如今她的不健康更加配不上他。 她想了很久,要想把钟弋握进手里,她不该跟随,而是要成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