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家,怎么那么像送宝大队? 上次从他们家拿了狐鬼那张,这次又是个疑似前祀宝物的青金钏…… 这样老是白拿人东西,还是几个孤儿,有点过分了,得想个法子补偿下…… 江舟与曲轻罗坐在娑罗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不时交流下修行心得。 论起修行时日,曲轻罗比他长得太多了。 而且背靠九天玄母教,近万年传承,有一个当世绝顶的师父耳提面命,其底蕴绝非他这挂比能比的。 两人间的交流,反倒是江舟占尽便宜。 不过这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在曲轻罗看来,他更是个“学识广博”得恐怖的人。 有许多理念都是她闻所未闻,往往只言片语,便能助她打开一片新天地。 这对于修行已经到了某种关隘、瓶颈的她来说,是极为难得的。 两人的“论道”,也算是水乳交融,相得益彰。 说起来也不觉疲累,一直到了傍晚,仍旧未觉。 纪玄来提醒了两次让吃饭,也都被随手打发。 直到纪玄第三次来打搅,说是张伯大来拜见。 二人才停下,相视一眼。 江舟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曲轻罗微觉迷惑:“曹操?那是何人?” “呃……一个熟人,不提他。” 江舟敷衍了一句,回头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纪玄带关张伯大来到树下。 “学生拜见江公子。” 张伯大一来便大礼拜见。 江舟也懒得跟他讲道理,抬了抬手道:“起来说话。” 张伯大却没有起身,又拜了下去。 江舟道:“你这是何意?” 张伯大迟疑了一下,才拜道:“学生有一事相求。” 江舟一笑:“今日才见,如今你又找上门来,定是有什么要事了。” “说吧,什么事?” 张伯大当下便说出自己的来意。 原来是为今天来的那些说亲媒人。 确切的说,是那个朱姓媒官来说的一桩亲事。 “史太守千金?” 江舟早已经知这桩媒,闻言也不意外,只是讶道:“那不是好事吗?堂堂太守千金,嫁给你难道还委屈你了?” 张伯大正色道:“江公子,张伯大虽生于贫寒之家,却也无意攀附权贵。” 江舟笑道:“你是怕别人说闲话?” 张伯大摇头:“大丈夫立世,但求问心无愧,岂惧他人口舌诽谤?” 江舟道:“既然如此,你何必推辞?你胸有大志,若有史大人为你保驾护航,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容易得多了。” 张伯大面露不屑:“他虽位高权重,伯大却不屑与其为伍。” 不等江舟问话,他便道:“虞国公之心,路人皆知,史弥悲素来与其交好,甚至有攀附之意。” “堂堂江都太守,封疆大吏,不思牧守一方,为民谋福祉,为国尽忠义,却阿附勋贵,暗蓄不臣之心,简直是我辈文人之耻,伯大虽位卑,与之为伍,也实不齿也。” 江都太守与虞国公关系密切,这不是什么秘密,江舟并觉得出奇。 这张伯大的“迂”劲儿倒让是让他意外。 江舟寻思着,嘴上道:“那你直接拒了不就是了,来求我作甚?” 张伯大又拜道:“公子明鉴,伯大不屑对此等小人文贼摇尾乞怜,但家中却尚有幼弟,若我拒此婚事,必令史弥悲脸面无光,定会怀恨在心。” 江舟闻言,点点头:“你想我怎么帮你?” 张伯大刚才侃侃而谈,对于太守史弥悲都敢直言唾弃,此时却现出几分窘迫不安。 犹豫许久,才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