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她的第一次以后,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好奇,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所在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她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是让他的好奇加剧,她身上或许有着他向往的那个世界的倒影,又或许她本身就是他向往的存在。 “我喜欢烈马。”蒂法轻轻地抚摸着一头正喘着粗气的马,那蓬勃的生命力和桀骜的气息正在这马的肌理上不断地迸发着,但它喘着粗气,因为它已在刚刚的斗争中被她驯服。 无论它如何冲刺、横挪,甚至发了疯地向栏杆撞去,那老练的骑手总能轻松地掌控它的一切,屹然不动地,按下它所有的反抗。 她用鞭子在它的肌理留下伤痕,也用温柔的手在那伤痕上抚摸,一边是火一边是水,她熟练地掌握着叫它冰火两重天、想逃而不得的技巧。 洛莱旁观了这一切,这匹桀骜的马,据说没有人能驯服,曾踢伤踢死无数靠近它的骑手,此刻却在她的手下颤抖、归服,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献上自己的忠诚。 他看着她,一个看起来那么正直和坚毅的女人,用她天使般的面孔,带着她惯常的微笑,毫不留情地在那马的身躯上留下血色的伤痕,那伤不重,只是划破皮肤,让血色在灼热的空气里升腾。 “所以说,我最喜欢烈马。”她的声音在那一刻像某种咏叹调,叹息的、满足的,“烈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征服它的那个瞬间。” 她转过头来,向他璀然一笑。 灼人的阳光在那一瞬也掩不住她复杂的光彩,冷酷的、漫不经心的、神秘的—— 蒂法走近了他。 她并不意外地看见他眼中闪烁跳动着的感情,她代表了那个他所向往的世界,军旅生活,洒脱的、激烈的,是贵族少爷们无法想象的浪漫与残酷。 她于是像抚摸那匹烈马一样,抚摸他的红发。 柔软的,耀眼的,在她的手下宛如丝绸一般的。 而她那双驯服烈马,杀死敌人的,仿佛还带着升腾血气的双手,也叫他的肌肤为之颤栗。 这样的抚摸仿佛带着脉脉的情意,又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挑逗。 “您的头发乱了。”她开始微笑,这微笑是礼貌的、公式化的,她已从那野蛮而冷酷的气氛中抽离,变回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女士。 她妥帖极了,仿佛只是为他整理发丝一般,还在放手后礼貌地后退一步。 蒂法也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需要这样的猎物,他像是古堡的精灵,却又用他的天真和残忍让她为之驻足。一个典型的巴黎少爷,他的眼睛告诉她,他为她的生命力着迷,而她也迷恋着他不时的阴郁,和那缠绕在他身上的奢靡气息。 他会上钩的。 “您想和我一同试试骑马吗?”她彬彬有礼地询问道。 “我的骑术或许没有您精湛,”他说,“但我愿意为您一试。” ps:珠珠满30了,加更会放在明晚八点,所以明晚八点和九点会各自有一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