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昭月殿,一抬头,圆月下,沈溯微就立在门口,看着她回来。 徐千屿走了几步,心中涌出无限酸楚滋味,扑进他怀里。 沈溯微将她搂住,敏锐道:“有人欺负你了?” “没。”徐千屿嗅着他衣袍间的雪气,闷闷道,“我想你了。” 第178章 苦修之末(五) 徐千屿见了他, 很想亲他,于是便捧住他的脸,吻在脸颊, 仿佛标记自己之物。 沈溯微头一侧, 吻上她的唇, 二人像两个孩子一般纠缠吮吻,直进了阁子中。外面仍是阴天,牢笼般的闷热中似需要些无度,无状, 来解闷。 …… 二人虽然偶尔宿在一处,每日清晨,徐千屿还是要被叫起来练早功。 她嘴上应得好好的, 就是不起。沈溯微屡次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叫不醒, 只得拿过衣裳帮她穿。 手指偶尔触过皮肤, 她便抱怨,帐幔昏暗中, 沈溯微呼吸急促了些。 夜里他怕徐千屿疼,一直不敢放肆,如今更是折磨,打好系带, 额上已是一层薄汗。 徐千屿感觉屁股下换了硬板凳, 人才清醒, 发觉自己已经被抱到妆台前坐好, 沈溯微在给她梳头。 她的眼眸闪了闪, 对师兄的无度纵容也吃了一惊, 自镜中端详他的脸, 他的眼睫低垂,很有些安静温柔的意味。她将脑袋向后一靠,抵在他怀里。 沈溯微以为她还是困倦,托住鬓发上的蝴蝶:“这样没办法梳了。” 徐千屿睫毛颤颤,不说话,沈溯微一手摸了摸她的脸,一手翻开桌上的札记看。 徐千屿眼都没睁,解释道:“徐芊芊送的札记。” “你在后面写东西?”沈溯微略有不解,“这个是祈福册,” 徐千屿表情一凝:“它不是空的吗。” “按照凡人礼神的规矩,这后面是你的功德记录,是给神来写的。” “我写了……”徐千屿道,“我还画了乌龟。” 沈溯微莞尔。 外面有人敲窗,势急而凶,打破安静。 沈溯微瞥见花青伞和付霜霜的身形,止住徐千屿道:“梳完了再走。” 他梳得极为精心,活生生令二人在外等了许久,才放她离开。 等徐千屿走了,沈溯微倚在桌前,慢慢翻看她的日记,真的夹杂着数只胡乱涂画的乌龟。 徐千屿见到花青伞,便觉头疼,冷道:“又是来做说客的。之前那卷轴研究透了吗?” “你有没有良心?那东西再是神界之物,也不至于让我们争得头破血流吧,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已经送到集英阁藏着了。尹湘君死了,那物就跟图画一般,不能用,但能对神界多些了解。” “你在怪我没替你师兄说话?”徐千屿的心思藏不住,花青伞一见她那脸色便来气,“我可告诉你,我师姐为了孚绍吃了多少苦,我都记在心里。她当日也一意孤行,觉得孚绍不会失去神智。正因为你我还有几分师徒缘分,我才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眼见徐千屿的脸色越来越差,花青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气了:“不就是男人吗?回头换一个不也行?” 付霜霜将徐千屿拉到一旁。自生了孩子,嫂嫂如火的性子变得温和沉稳,她挽着徐千屿传音道:“小师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与师门这样对抗下去,他们出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