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两败俱伤。” “嫂嫂,你真能理解我?”徐千屿嘲讽道,“就连大师兄都不肯饶过我师兄。你今日若是来替他劝我的,那就算了。” “男人有男人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付霜霜浅浅一笑,“你若是非得如此,不若去跟他们服个软,叫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女人呀,偶尔得学会阳奉阴违,耗死他们,殊不知谁更聪明。” 徐千屿正想反驳,眼珠一转,又按下去。 她就这样被两个人带到了集英阁,长老们又座无虚席。只是这次他们还专程备了一桌宴席,付霜霜将她一推,道:“我已经劝好了。” 众人一见徐千屿不情不愿的面色,便也信了七八分。 徐千屿果然道:“当时是我失礼,不应该剑指各位长老。” 她不仅是内门弟子,还是元婴修士,一众长老赶忙都说“无妨”:“珍重师门感情,至情至性才是人哪,可小情终究比不上大节。” “小友当日在花境中就惊才绝艳,令人印象颇深,这些年越发进益。日后必然能早成大道。” 徐千屿心想,修仙门派怎么如此简单乏味,人人都在追求虚无缥缈的大道,只有她不忍脱离人间。 林近道:“既然你不忍心,便如你说的,我们别人都不动手,你来。” 他将一枚药丸推过来。徐千屿一看那丸中蓝莹莹的,泛着光,便知那是浮草申崇的粉末,不由翘了翘嘴角。 “什么时候你觉得你师兄不对了,便将此丹药给他服下,也算是保护你的性命。” 徐千屿一声不吭地接过药丸,收入芥子金珠。 众人都松了口气,一时皆大欢喜。 徐千屿回去之后,到处寻沈溯微不见,只看到札记中夹着一张字条。 “我傍晚回来。” 她摩挲着字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直接循字条上的灵气,找到了他的位置,追了过去。 沈溯微在几十里之外的村落。其时夜幕低垂,枯黄的蒿草生长到他的腰际,只有他身上衣裳和手中的尺素剑散发幽冷的寒光。 他一路安静斩杀,剑下逃窜的魔物化为几柱黑雾升起,触到尺素的瞬间,它又蜷缩起来,如一个跪伏的人,竟有臣服献祭之姿。 亦是此刻,沈溯微感受到沸腾的血脉当中,饥饿的想要吞噬这股力量的欲望,伴随着无尽的煞气和戾气。但他强耐着,一动未动,徐千屿出现在身后。 魔物随风而逝。 远处的村落亮起星点似的灯笼,夜中帐幔似乎被扯下来,又重现生机有儿啼声和笑声。 沈溯微向前走,剑下又如斩流沙一般熟稔地斩数魔物,魔物还没碰到便炸开了。是徐千屿替他出手。 两人遥遥相望。徐千屿道:“我只是想起观娘所说的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徐千屿又道:“师兄,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心里是不是很不开心?” “凡事都有代价,我并不后悔。”沈溯微看着寒刃,平静道,“只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如此。” 在他年少时,还未曾定性到底要做魔还是做人的时候,就走上仙道。斩妖除魔无数,他喜欢这种御风的生活,又怎堪做魔。 徐千屿笃定道:“你自认是人,便做不了魔。即便是万魔臣服,你也是不肯的。” 沈溯微道:“造化弄人,不敢奢求。” “肯便肯,不肯就是不肯。”徐千屿道,“我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