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空手,就借着张黎明家眷的事情来了。他高兴的很,和我聊了很多,后赵东晋前秦前燕,还有北面的胡人。他现在看着情形不错,有兵有粮,却被夹在东晋和胡人之间,地盘小也没什么粮草,心里急得很,有点病急乱投医。我就跟分析案例似的拿出地图跟他聊,聊来聊去他就拿我当诸葛卧龙了。” 围拢在马车边的众人都笑,“开吹了这就。”金丝眼镜也大笑,有点指点江山的豪气“确实有点,反正吹牛不上税,指点江山谁不会?” “我邻居是个历史老师,没事就给我们小孩讲历史故事,我也算感兴趣,没事就看《明朝那些年》,不过都是宋明故事,对晋朝之前这段历史不熟,还特意找杜老师聊了聊。杜老师意思,二等座那个石邃必然得杀,简直是人渣;这个冉闵虽然也不是善人君子,却好歹救了不少汉人,遇到可以帮一把反正咱们这次任务也得找过来。哎,眼下这世道太艰难,能活下来就不容易。” 楚妍听得入神,马都跑的歪了,连忙笨拙地拉回正路:“你帮了他什么忙?” 金丝眼镜想了想,“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劝他多囤粮食,善待部下,积累名声,联合东晋前秦抗击胡人,不要孤军奋战,更要徐徐图之我们那个世界的冉闵就是孤身寻粮的时候被慕容氏杀了。借着喝了不少酒,我把中国历次改朝换代的战争情形当成神谕给冉闵聊,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梁瑀生嘿然感慨:“你胆子可真不小,这种事也敢说。”在古代是要杀头的?柏寒也这么想。 金丝眼镜笑笑,“他问个不停,我得有点真东西才唬得住。再说了,谁知是真是假?他怎么知道千百年后的事能不能对的上?这都放一边,能和一位皇帝喝酒,真出点事也值了。” 心经女子后怕地喊:“石秋霖,算你狠。”他的几位队员都笑。赵邯郸用能动的胳膊摸摸脖颈,“我靠,咱们今天能走算是运气好,后面不会有人跟着?” 金丝眼镜倒有信心:“不会,冉闵本来打算派兵护送,我说算了,我们自己有人接应,他怕我多心就不敢再说,又怕我走了不回来,我索性把我两把刀和剩的催泪/弹、迷烟弹都留给他,还有上次那个蚊须针和不夜城草药,说是一见如故,天命所归....” 他手中两把刀都是梁瑀生从古修罗战场带回来的,仅仅比柏梁沈三人几把刀剑弱些,却也十分锋利,削铁如泥;昨天能从众多敌人之中全身而退也靠这两把利刃防身保命。至于蚊须针,自然是他从其他任务中得到的宝贝。 不用柏寒诧异,心经女子已经叫起来,就连裹的粽子似的泰拳好手也忍不住了:“头儿,你疯了?以后不进任务了?远的不说,回井水镇这一路也不太平啊?” 金丝眼镜伸个懒腰,颇有些豪情万千。“咳,能和青史留名的冉闵大帝推杯换盏秉烛夜谈,我现在还跟做梦似的,给人家留个纪念,也算没白来一趟;就当昨天在对阵胡人时候丢了。回去着什么急?这不还有小柏贤伉俪和福哥呢?” 柏寒被“贤伉俪”逗得开心,随后开始和坐骑较劲:这匹马远不如黄马贴心,跑起来颠簸的要命,真愁人。 一路聊得热闹,眼看昌平镇已经不远,众人想起二等座和新人们来,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井水镇的新人姜杏也在琢磨他们。 “你说,一等座二等座什么时候回来?”她盯紧车票问同伴毛呢裙。后者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生,深灰长裙蹭了不少泥土,她却一点清理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啊,这写着呢,10月9日凌晨四点上车,他们肯定回来了。” 只要他们还活着。 姜杏咬着嘴唇盯着一张白纸,上面抄着高等级乘客任务内容:“那个冉闵好像是历史书里的人物,杀了好多人,他的地盘距离这里一千公里呢。路上一定会有其他胡人的。” 9月29日凌晨四点列车停驻,姜杏和新人们战战兢兢下了车,跟着高等级乘客来到井水镇,眼瞧着打听到赵琴娘母子被劫走的两队一等座匆匆忙忙冲出去她们被胡人劫走了;二等座则留下打探消息收集地图:他们的任务更可怕,要杀掉后赵皇帝的长子。 想到这里姜杏心情阴郁地快下雨:不是什么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