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游戏或者战争电影,是货真价实的夺取一条生命。完不成任务就无法乘坐列车到一个叫“蓬莱”的地方,只能留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 是的,人吃人,两脚羊,新人们第一天就领教过了:当天两队一等座就把赵琴娘母子救回来了,还带回几名其他女子。听起来他们赶到的时候,胡人已经杀死吃掉不少汉人女子,赵琴娘母子也岌岌可危。听到他们冷静地和二等座讲述救人经过“把场清了”,姜杏腿肚子直抽筋几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乘坐高铁毕业旅游的应届生,从没想过吃人或者被吃。 “我讨厌这里。”看看自己特意为旅行买的草绿外套和雪白登山鞋,姜杏呜呜哭泣起来。同命相连的毛呢裙勉强安慰:“别想了,想也没用。二等座说,我们前六场都不会太危险也不用做任务,度过十天就行。” 姜杏擤擤鼻涕。“可第七场开始就要,就要杀人了。”像这次的二等座一样杀死某个全然陌生的活人,即使对方听起来恶贯满盈也一样。 毛呢裙自己也忧虑起来,转而心烦意乱:“我为什么好端端的坐火车,我坐飞机不行么?我好后悔啊。” 这种懊恼情绪持续到晚间,新人们在落脚的院落正屋聚餐。说起来高等级乘客大方地留下一半食物,新人们留下后几天的食物便在镇里挖坑埋了起来。 每次吃饭都能交换些新消息或者计划,今天也不例外,领头的林书桓说:“我搜集不少东西准备带回蓬莱,你们也多备点,不过听说车门只能开六分钟,太多也拿不完。” 中年女子姜以韡说:“我问过二等座朱泽昊,他说支援我们一些。” 听起来这人还不错,姜杏觉得自己挺幸运。 林书桓叹息着说:“听说每次任务都有一二三等座各一队,我们倒霉,三等座轮空,要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姜杏又觉得自己真倒霉。 准备带回蓬莱的东西,商量组队事宜,新人们紧张茫然的等待持续整整八天。10月8日中午终于等到二等座归来。 一等座嘛姜杏不熟,相处一整天的二等座则印象深刻:他们随身携带致命武器,过安检必定被截住那种;神色冷静镇定,身手敏捷利索,一看就有真功夫。队长朱泽昊更是如此他杀过人? 此时的二等座却狼狈不堪:所有人挂了彩,有人少了胳膊有人断了腿,周丹宁更是受了重伤,是躺在马车里回来的。朱泽昊少了只眼睛,听起来中了一箭,姜杏听着就发抖。 “一等座还没回来?”朱泽昊却不太在乎,随便找块布包住瞎眼,心情相当不错,“来来过来几个帮把手,我们这满地伤兵。” 不用他们招呼,大多数新人都手忙脚乱的帮忙包扎换药,做饭送水,有几个还相当奉承没人不想和高等级乘客搞好关系。 原来完成任务的车票是这样子的,还能变成蓝色姜杏屏住呼吸打量朱泽昊脖子上的车票,冷不防腰间被用力摸了一把,“哎”的一声避开了。好几个二等座笑了,朱泽昊更是拍拍身边:“来捶捶肩膀,回蓬莱有好东西给你。” 姜杏想也不想便低头跑开,毛呢裙跟在后头捏紧拳头。“小心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了晚间,这种不祥预感更强烈了。除了伤重昏迷的周丹宁,各占据一间屋的朱泽昊几人都直白极了:“夜里帮把手,把咱伺候高兴了,回蓬莱哥哥家里什么都有隔一场就能遇到一回,以后罩着你,任务帮你过。” 颇有女人动了心,还有男人遗憾自己为什么不是女的。尽管林书桓不停叹气:“这tm叫什么事儿啊?”中年女子姜以韡却如鱼得水,打扮得相当妖艳,天一黑便去找朱泽昊。 不敢回房的姜杏和毛呢裙忍不住哭个不停。“他们怎么这样,蓬莱要是也都是这种人怎么办?”“不会的,肯定有正常人。” 夜间十点多的时候姜以韡居然回来了,到处喊着两人名字;躲在隔壁院里的两个女孩一声也不敢应,她隔了一会才悻悻地走远了姜杏偷偷看到只披外衣的朱泽昊在门口等着,独眼闪着猥琐的光,看起来满脸遗憾。 “以后遇到她小心点。”姜杏小声说;毛呢裙则竭力回忆:“听说蓬莱不能彼此伤害,到了那里就不怕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