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呢。” 阿四拒不承认:“哪有,我想的都是好事,肚子里都是蜜水!没阿婆在,独我一个小小年纪挤在阿姊们中间不好看,有了阿婆,旁人肯定不敢多说什么,指定最漂亮的美人就要归我了!到时候,我们婆孙一块儿去龙尾县,我沾沾阿婆的光。” 老人抵不住孙女的甜言蜜语,只得答应下来:“好吧好吧,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坐好。”年纪大了,身体就是经不起折腾。 阿四立刻端正坐好,不忘继续拍阿婆马屁:“听说当初的谢郎君就是阿婆给阿娘选的,眼光特别好,我要求不高的,和他差不多就行……” 提到谢有容,太上皇嘴角一抽:“这话是我这辈子屈指可数不敢当的夸赞了,大周立国至今敢烧殿宇的内官也就只有谢家子一个。当年就是看他脾性好,想来不会像他爹一样钻牛角尖,后来看呐,都是大差不差。” “怎么说?”阿四可喜欢听皇帝阿娘从前的旧事了,竖起耳朵听。 太上皇想想,觉得以谢有容作为一个反例,教导孙女也颇为合适,于是细说:“谢有容的阿耶就是谢隽心的长兄,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就先用谢大代指吧。谢大是月奴的老师,月奴就是你阿娘的弟弟,谢大是个古板人,认为男君才是众望所归。后来阿幺棋高一着,没要谢大性命,罢官回家养老了。” 阿幺是皇帝的乳名,月奴是已死越王的乳名。 阿四边听边不自觉点头应和:“我阿娘真是举世无双的仁慈呀,往前数千年也找不出比我阿娘更好的人啦!” 太上皇瞥一眼孙女,接着说:“月奴不是还有几个男儿养在掖庭么,谢大时常挂念这几个。后来阿幺把他们都送去和亲了,没多久谢大就重病身亡了。他临死前,谢有容去探望过,大概就是自那以后,谢有容也越发不对劲了。” 难道是阿娘干的? 阿四毫无原则地在心里夸赞:阿娘英明神武,就该斩草除根!不然哪儿来她现在的好日子。好孩子端起碗吃饭,放下碗也夸阿娘。 面上阿四诚恳:“男人真是短命,我长到十岁了,还没见过长寿的男人呢!” “你才十岁,以后会有机会看见的。”太上皇结束了故事。 阿四愣住:“就这样了吗?没有其他了吗?” 这故事好短哦,落在纸上就像男人的命一样薄。 太上皇奇怪反问:“还能有什么?谢有容死爹心情不好,想偏了做过火的事。你要记得,老男人总会给年轻男人带去很多不好的习惯和坏榜样,你以后多选死了阿耶的男人,不然怪晦气的。”立政殿也是老姬家的家业之一,就这样付之一炬。虽然不缺这屋子,但到底是自家东西,被外人毁了终究不美。要不是谢家人还算识趣,否则就该治三族的罪。 阿四“哦哦”两声:“我都听阿婆的。” 第154章 以阿四的年龄, 尚且没到对欲望有看法的时候,太上皇随口提点两句,便也不再多说。阿四离开兴庆宫前, 特地抱走了那盆牡丹。 从前觉得兰花好看, 现在她觉得牡丹也不错。 择选良家子的日子转眼就到了,照理说只是放在后院的美人, 不该打搅王爵们亲自莅临掖庭挑选, 合该掖庭的内官摘干净了再逐一送到府上才对。不过这回的良家子出身不一般, 外官总挂念着, 三五日就有人往掖庭探问。掖庭那头一不做二不休,竟将人安排在千步廊外, 再请诸位宗亲入宫赴宴, 一步一景再配上一位可供挑选的美人。 于一些清高自尊的人来说, 这可谓是极其羞耻辱没的安排了。 诸位小郎在家中,哪个不是千疼万宠放在手心捧着长大的宝贝,如今被当做花瓶似的摆放, 脸皮薄些、年纪小些的怕是能哭出来。 阿四心里这般想着,怪不得这回尽挑选未长成的少男来,那些个二十多岁的, 还真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年纪小的才好拿捏。临到宴会开席, 小郎们也没有闹出事端,都安安静静地遵从安排。 阿四扶着太上皇坐上主座,在场的宗亲皆起身相迎,礼罢归位就坐。 太上皇面对一众面生面熟的小辈, 显然没有面对阿四那么多的耐心,冲太子摆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