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那嗓子,如黄鹂一样原叫的十分好听。我管辖之地有个妓/院正差个窑姐,便把她发落了进去。也算她自己倒霉,她家还有个老娘到处来寻她,我便又让她娘做了那妓/院的粗仆。你难以想象,每日她女儿在屋子内被人折腾的要死,只能发出沙哑的求饶声,而她老娘却站在门外任那些喝醉了的客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他的话说完,石榴已经全身冷汗,膝盖都软了。若不是朱今白兜着她,她早就瘫软了下去。 朱今白好笑的看着石榴,声音贴过去:“怎么?害怕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鬓角,指腹上黏了一层冷汗:“你放心,你又不是她,我必然不会舍得那样对你的。但你得听话,乖乖告诉我,为何在这偷听?恩?” 他咬断的尾音像是一柄锃亮的剑笔直插入石榴的胸腔。石榴耳朵嗡嗡的,从未听过如此可怖的事,愣了会儿,更是拼尽全力捶打他:“变态!疯子!” 朱今白哈哈大笑:“这都受不了了?你不知的变态的事更多着呢。你乖乖的说出是谁让你来的?” 也许是惶恐到了极致,石榴倒生了反抗的心,大声唾骂道:“疯子,我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从这山上跳下去摔死,我死前也要拉着你一起走,死后也要在地府里天天折磨你。” 瞧瞧这小猫似的爪子,朱今白笑的更大声,拍拍她苍白的脸颊,松开她:“不说也便罢了,你不说我自己想办法去查。” 他这话说完,一双潋滟绝绝的眸子好笑的盯着她,颇调皮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石榴躲避不及,鼻梁差点被他捏碎。 “傻孩子,你还真是蠢得可爱,我随便编个故事你便当真了?” 石榴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骗她,一时又是气又是怒。正磨砺了爪子伸手去挠他,但听山中石阶上有沉稳的跫音,朱今白眸光一转,张开双臂,白色的身影如仙鹤一样向远方掠去。 石榴紧盯着他的眸子不放。他好笑的回头看她,嘴唇微启,虽隔得远,石榴还是从他的唇上读出了他说的话。 “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襄阳王有点变态 第19章 雪鹰殇 这段日子里,顺天府的东华门襄阳王府里的家仆行事颇为低调,自家的王爷将自己原本肥硕的封地换成一个疫病之后的颓城,朝堂里不少人明着暗着看笑话,只期待着什么时候这王府入不敷出,倒了去。 丁管家这些日子过得极为忧心,襄阳王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希望他过得平安顺遂。奈何上天不长眼,林昭仪生前不得宠,连着自己的儿子在成祖那也不讨喜,就连王爷赐了封地,也未曾将昭仪抬为妃位。 可世事变化莫测,谁都没想到如今的皇帝陛下逼宫夺了正统,其余王爷和皇子杀的,关在宗人府的关在宗人府,幸而他们王爷活得低调又讨了如今陛下的欢喜,倒是比以前过得要安逸多了。 正想着,忽听奴仆将王府大门开了,惊叫道:“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朱今白看着小顺子,好笑的拿着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他的脑袋,痛的小顺子忙的捂住脑袋。 “瞧你高兴的,如今快到母妃忌日,我自然得回来。” 林昭仪死后仍是昭仪的位分,死后也只能同别的妃子挤在一座陵墓。朱今白思及此垂了垂眸,淡笑着将眼底的哀伤隐了去。 丁管家亦如往日那样消瘦,站在那四肢干瘪偏生脑袋圆溜的很。看见王爷回来了,他细细打量了才道:“王爷瘦了。” 朱今白哈哈大笑,拿着扇子愉快的踏入大堂:“丁管家也瘦了,我不在王府多亏了你。” 丁管家叹了口气:“比之王爷,我们待在府里都是享些清福罢了。” 当今圣上乃是藩王夺位,自然知道王侯身边的禁卫军是多么大的威胁,于是刚登上皇位便削去藩王的兵权,还好朱今白有丁管家护着,名义上将禁卫军交给紫禁城,背地里在自己所属的封地里早就栽培了自己的势力。 如今皇上年岁高长,政事也不如从前那般上心,朝堂中的公文批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