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汉接口道:“不是四个。这酒楼的店主和伙计也让他杀了。”焦天魁冷冷的道:“你倒什么都看见了。”努尔哈赤怎么也想不通会有这样的人,走前几步探头向那边看看,果然在那里倒着七八具尸体。 焦天魁也看了一眼那些尸体道:“我怕他们为你们做证,就把他们都杀了,只是他们必竟为我做了事,所以我的手下留情,没让他们死的那么惨。”努尔哈赤怒火中烧大声道:“这十几个人各有家小老幼。你无缘无故的把他们杀了,你让他们家里的人怎么办?”焦天魁道:“这又怎样,他们能活就想办法活着,不能活就死了好了,世上像他们那样卑贱的人,一天之中死的还少吗?多几个也不会怎样。” 努尔哈赤实在忍不住了,吼道:“我看你才该死!”刀随话出,一刀向焦天魁头上劈去,焦天魁一直在防着他出手,可仍未想到他的刀法会那样的快,身后两侧又全都是杂物,无处可躲,只得拼命用玉箫向上一抵,五龙宝刀劈在箫上入玉四分,玉竟不碎,焦天魁向努尔哈赤连弹三弹抽回玉箫,一双眼睛恶毒的看着努尔哈赤道:“你竟敢损坏我的玉箫!” 努尔哈赤连拍三掌把焦天魁的弹指之力散去,道:“你杀人不眨眼竟然会为一只玉箫而流泪,我真是想不通。”扈尔汉从肩上抽出双锏道:“店里那些人都让他杀绝了,只为抓住他才能洗雪我们清白了。”说着封住出口。 孟古也把扇子一展道:“姓焦的,你虽然救过我,但我说过不领你那份情的,麻烦你跟我们到蓬莱派总舵走一躺吧。”她一边说一边向努尔哈赤一挤眼,努尔哈赤也想到若是把焦天魁捉去,那蓬莱派的矛盾自然化解,对救戚继光是大有好处,于是宝刀一横道:“焦天魁,我看在你救过孟古的份上。不杀你,你和我们走一躺吧。” 焦天魁放声狂笑道:“哈、哈、哈……,你真是虚伪,你不杀我,只是想让我为你去做证,可我到了蓬莱总舵不一样要死吗。”努尔哈赤想了想道:“好!努尔哈赤不说空话,你救过孟古一次,我们就以一刀为限,你接得住我一刀,我自然放你离去,日后见面再说其它。” 焦天魁冷笑一声道:“你这一刀怎么算?多会砍死我多会算是一刀吗?”努尔哈赤道:“堂堂丈夫岂可说话如放同屁,你放心我只是一刀,动动就算,只要劈下来你不受伤那就任你自便。他们两个也不会出手。”孟古和扈尔汉同时道:“不行!你这一刀是你的事,我们则是我们。”焦天魁道:“听见了吧。你这一刀过后,他们双双出手,我胜了他们你自然可以再重新出手,因为赌约已过,对不对?” 努尔哈赤转回身向孟古和扈尔汉道:“你们两个听着,如果我这一刀之约输了,你们一个出手我就剁我自己一只手臂,两个出手我就剁两只!”孟古和扈尔汉只觉他凛凛而威,竟谁也不敢勃他,只能收起兵器站到一旁,焦天魁不等努尔哈赤转过身来一边大声道:“我还真有些敬服你了。”一边一箫指向努尔哈赤的大椎穴,他那玉箫破风发出一阵刺耳的乐声,让人心底一寒,而箫上更是发出了一股森寒剑气。 努尔哈赤斜身让步,铁葫芦向起一挑,和玉箫一撞竟偏开了,那玉箫招式不变跟着刺了进来,努尔哈赤暗骂一声:“好小子,刚才竟是装了骗我的。”原来他一刀劈中玉箫,见焦天魁身形连晃只道他功力不济,才定了这一刀之约,万想不到焦天魁一箫之间竟有破空之气,他不能用大刀去挡,不然刀一动就只罢了,躲又不及,于是牙关一咬,脑袋略偏偏,向玉箫迎去。 玉箫刺破努尔哈赤的头皮,当时鲜血直流,但也只限在头皮一破而已,努尔哈赤龙虎步一动让开三尺笑道:“阁下这一箫不亚如一口利剑了。”孟古和扈尔汉同时跑到努尔哈赤身边,扈尔汉执锏防备焦天魁,孟古则心疼的看视着努尔哈赤道:“你怎地了?要不要紧?” 努尔哈赤一笑道:“我的头硬,就是剑来了也不怕他,何况不是剑。”其实焦天魁的玉箫绝不比一口剑差劲,他看着努尔哈赤知他确无大碍不由暗叫:“可惜,没想到他竟会铁头功的功夫。”再看孟古对努尔哈赤那份关心更是醋火攻心,冷冷的道:“你还没死,咱们的约定该怎么说?” 孟古怒斥道:“狗屁约定!你小子使诈,扈尔汉,我们一起动手,活劈了他!”焦天魁本来给她的印像就不好,这一伤了努尔哈赤更让她恨的牙根都发痒,扈尔汉应了一声,晃动双锏就要动手,焦天魁冷笑一声背剪双手看着努尔哈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