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毁了,但却一点怒火也没有,可一听努尔哈赤这四个字却神色一变,眼中睛光暴射看着努尔哈赤道:“是建州大贝勒吗?请问一句,令友石戎施主何在?” 努尔哈赤一愕道:“高僧认得我那朋友?”安国寺惠琼道:“无缘相识,但小女曾与他有过来往,并因他而留骨中原。”努尔哈赤一呆道:“高僧是安国寺惠琼?令爱是武田多理子小姐?”安国寺惠琼一合十道:“阿弥陀佛,正是贫僧。” 努尔哈赤自然知道安国寺惠琼找石戎是为了武田多理子,他长叹一声道:“我那朋友已经失踪八年了。” 安国寺惠琼看他态度不像做假,于是一点头道:“既然令友不在了,就请阁下为令友消灾吧!”说着一拳向努尔哈赤小腹捣去。 “大师且慢!”随着一声高呼,墙上又纵下四人。正是索万年、鳌千、纳兰百良、智上法王四个,这四人是建州四大高手,本来要陪着完颜空一起去长白山找努尔哈赤的,听说努尔哈赤来了朝鲜,完颜空就把他们打发来了。 安国寺惠琼眼光一扫已看出这四人的功力了,笑道:“贫僧今日有幸,得遇这些高手,但事起突然,无法长聚,只好告辞了。李大人,你假意谈判实则想取平壤的计策已经被我们小西将军识破了,你若想夺平壤带人马来吧!”说完转身而去,众人清楚留他不住只得罢了。 大明万历二十一年正月初五,大明兵马齐集平壤城下,除了明军之外还有扈尔汉带来的一万建州兵、朝鲜顺安守将李镒、金应瑞二人的一万精兵和朝鲜僧人组织起来的五千僧兵,率领僧兵的正是当日在海上与努尔哈赤交过手的休静大师,以及他的三个徒弟惟政、处英、灵圭。 在平壤的正门下立着一面白旗,上书‘朝鲜人民自投旗下者免死’,李如松骑在马上看着大旗,好一会方长吁一声向身后的朝鲜随军使领议政柳成龙道:“柳大人,这旗已竖了半日,并无一人出城,看来城中百姓不是被倭寇控制就是已被杀尽,我们攻城可以没有顾虑了。” 柳成龙点头道:“李将军所言极是。” 扈尔汉在他们身后听了冷笑一声。向努尔哈赤低声道:“这位李提督很有意思吗,这种情况谁能出得来啊,他跟本就是想把平壤打个希烂,还不想担恶名。” 努尔哈赤摆摆手道:“少说!他要怎么做我们没必要去管。”话音没落就听李如松道:“大贝勒,我们马上就要进攻了,你看当攻何处啊?” 努尔哈赤带马上前一步道:“李大人早已谋划完必,何须再问。” 李如松道:“多算则胜、少算则败吗,自当广听人言。” 努尔哈赤也不推辞,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用马鞭子指着平壤道:“大人,平壤正当平原,左右有大同、普通两江,无险可恃,易攻难守,但城北也是全城惟一的高处牡丹台,却抚有全城。我们一但进攻,倭寇必从牡丹台向下袭我后背,故我们若想顺利拿下平壤,就要先拿下牡丹台。” 李如松鼓掌不住道:“大贝勒所见极是,正与如松不谋而合!”他一边说一边露出欣赏的笑意,柳成龙忙道:“那不知李将军安排了那路人马进攻牡丹台啊?” 李如松道:“我请休静大师的僧兵去攻牡丹台,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加上镇守牡丹台的倭寇只有松浦镇信的两千人,僧兵却有五千,足可破敌。” 努尔哈赤道:“大人这个安排不妥,僧兵人数虽多,但兵器极劣,除了少数的禅杖、戒刀,就是棍棒,倭寇铁炮历害,刀也极好,僧兵若是与倭寇平地而战还可支持,这攻城只怕不妥。” 李如松笑道:“大贝勒所见极是,但我们的主要人马都放在进攻平壤上了,没有其它兵力可以进攻牡丹台了。” 努尔哈赤一笑道:“大人还分派我建州兵马,不如我们去接应休静大师如何?” 李如松看他一眼,拉他的马跑开一些低声道:“大贝勒,攻打牡丹台损失必重,僧兵不是正规人马。就有损失也没什么,否则我们的人马损失了,我们没法再打下去,朝军若是损失了则就没有什么精兵了,故而我才让休静去打牡丹台。” 努尔哈赤道:“我明白大人的意思,只是休静的人马恐怕拿不下牡丹台,若有麻烦全军受制啊。” 李如松想了想道:“我对你明言,牡丹台想拿下来。可能性不大,那里太不易攻了,我只是让僧兵牵扯住松浦镇信,以便我须利拿下平壤,平壤一失松浦镇信就没有了留守牡丹台的必要了,自然退兵,你要是非去助战,不论胜负人马一定损失不少。那时却不要来怪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