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诧异。庄冬卿却若有所思。 庄冬卿:“可是去问办法事?” 柳七:“小少爷英明,六皇子去便找了方丈,为淑妃点了盏长明灯,又问了下办法事所需的东西,当然,名目上没有说是要为淑妃办,但……按他问的那个规格,除了淑妃可以,亲族中也没有别人能够上资格了。” 庄冬卿默了默,这才道:“淑妃走后他就想办一场,但是被陛下否了,后续我瞧他一直都没忘记过这件事,若是能如愿,也是个好事吧。” 淑妃是被毒死的,死不瞑目。 但对外宣称的是病故,葬礼也按照正常办的。 盛武帝不喜法事一事,岑砚也知道,淑妃去世后,就是为着这件事,盛武帝与李央离了心,后续才有李央请旨下江南,八皇子上位,填补了李央当初贴心懂事的儿子位置。 想到什么,岑砚问:“这几日陛下与六皇子还算和睦?” 柳七看了岑砚一眼,答得隐晦,“具体不清楚,但昨日陛下好似说了六皇子几句?不过说话时遣走了所有内侍,也不一定是训斥。” 柳七这般说,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再结合着李央出宫…… 岑砚:“陛下快好起来了。” 庄冬卿:“?何以见得。” 岑砚只道:“精心养了这么多日,又去大慈寺为陛下祈了福,怎么都该好了。” 庄冬卿觉得逻辑有点怪,想了下想不通,索性放掉。 “好吧。”低头继续剥栗子。 岑砚:“好吃吗?” “尝一个?刚问你又不要。” “现在想吃了。” 庄冬卿觉得岑砚好似心情好了些,将手上的栗子喂到了岑砚嘴里,岑砚:“粉糯糯的,还不错。” 岑砚笑了起来。 确实一下子好似高兴了不少。 唔,许是栗子着实好吃吧。 又剥了一个,嚼吧嚼吧,庄冬卿确认,好吃! 两日后,盛武帝能起身了的消息传遍了朝堂,而私下里,李央差人前来,问了那南疆秘药,断药后的情景。 岑砚见了他的贴身太监,亲口道:“若是陛下,当是油尽灯枯,不治而亡。” 笑笑,“只是断药而已,原本该如何,还是如何。” 只不过断药,会加剧身体的衰退罢了。 * 处理了当前紧要的几件大事。 见过武将后,又见过内阁阁老,将自己的旨意传达下去,盛武帝便不再见人。 “阿砚也一同回来了吗?他家那孩子如何?对了,你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不同当日宣旨赐封只几天,当真没见着这孩子的娘亲?” 有了气力,捋过朝堂之事,将政务都交给心腹打理后,盛武帝这才有了心思,问起岑砚来。 冯公公恭敬,一边伺候着汤药,一边道:“回来了,若非王爷机敏,又有领兵的能力,还不知道陛下要受困多久呢!” 说着,声音又有了些哭腔,赶紧忍住。 盛武帝老了,但细枝末节里昭显出的鬼蜮伎俩却瞒不过他。 醒来过后,得知自己信任的几位太医皆已身亡,对当初他刚昏迷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李德到底愿不愿意他清醒过来,盛武帝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但李央不提,他也不想多说。 不孝子,在另一个孩子面前数落,总是丢脸。 尤其这孩子还是这两年很得他心意的,李央却是与他离了心才出宫…… 感觉到心堵气短,盛武帝赶紧打住了思绪。 李央有句话说得没错,不论如何,他还是得先好起来。 好起来,有了精力,也才好处理一干事宜。 冯公公:“世子很壮实,别看只有两岁,却机敏过人,嘴巴又甜,讨喜得很,陛下您过两天召见了,定会格外欢喜。” 盛武帝想到什么,喃喃,“才两岁,太小了……阿砚有后得也太晚了……” 心知盛武帝当初有留下岑安在京的念头,冯公公赶紧继续道:“这孩子的娘亲,多半不在人世了,当初的消息应当无误。” “一同上京,王府的家眷都是随军同行的,我没见着内宅女子。” 盛武帝:“哦?可问出了是什么出身,姓名年龄?” 见盛武帝转移了注意力,冯公公暗暗擦了擦汗,才继续道:“许就是随意瞧上的妾室,一两次之后有了,便留下了。” “不过,王爷怕是只会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