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孩子。” 盛武帝来了兴趣:“何出此言?” 冯公公这才将庄冬卿的存在说了一遍。 中间不乏溢美之词,将两人形容得天造地设,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 盛武帝惊讶,惊讶后,又有些明白了,“难怪……” “合着他其实好男子吧。” “怪不得这孩子也没娘,若是如你所说……为了安抚住这个少爷,怕是那女子也不得不难产而亡了……” 想到什么,盛武帝笑了起来:“是了,他和他爹一个脾气,重感情,当年明明将他娘推出来,当什么都不知晓,我也奈何不得,呵,结果,谁知道岑功还保下了人,给她拟了个新身份,还取了汉名……” “这方面他们像,喜欢的在乎的人都死死护着。” 盛武帝点头道:“也是件好事。” 人嘛,总是得有软处,不然就不好拿捏了。 以往盛武帝总是对岑砚头疼,便头疼在这一点上,他在乎的东西太少,若是不愿意的,他也无法以利诱之去差遣。 冯公公赶紧道:“上京的路上,王爷都想好了,请功的时候就请封正妃,到时候婚礼可有得热闹了。” 盛武帝点头:“阿砚一向是最懂事的。” 定西王府封无可封,二次勤王,找个虚由头,总比让他拿着棘手好。 双方也都体面,很好。 冯公公背心又出了薄薄一层汗,不得不再次舌绽莲花,将盛武帝的注意力转移到婚礼喜事上,免得盛武帝动多余的心思,传出去又惹出更多的事。 毕竟这宫里,还有岑砚的眼线呢,他现在对岑砚,可是敬而远之。 不为别的,知晓了他的厉害,冯公公心里虚啊。 好在是多年的老人了,最后说了些赏赐名头,一场婚事也是喜事,顺带还能给宫里添些喜气,将盛武帝也说得喜笑颜开,带着笑再躺了下去。 离了正殿,冯公公终于动手擦了擦汗。 倒是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心累。 孰料一踏出殿门,却见李央正站在门口,冯公公心口一突,恭敬行了个礼,唤了声六皇子。 “父皇可还好?” 冯公公:“好的,问了下王爷,听说王府喜事将近,很是欣慰,笑着睡下去的。” 李央领着人往外走了一段,这才又问起,“我出宫的事,公公怎么说的呢?” 冯公公:“……” 六皇子也是越来越不好应付了。 冯公公:“自然是为陛下祈福,望圣上龙体安康。” 淑妃的长明灯,还有法事的事,知道盛武帝避讳,一个字都没多说。 李央点了点头,满意道:“父皇身子骨弱,经不得太多的刺激。” 话头一转,又道:“明日我会将四哥还有八弟的事,全然告知父皇。” “啊?明天?” 见李央转过头来,眸光清冷,冯公公下意识软和了声气,“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太急了?陛下才好起来两日,不若再多……” “早晚是要说的,而且以父皇的脾气,今日身体轻快了,明日必定会问我。”李央负手,笃定道,“之前就为此惹了父皇不快,公公希望我明日还让父皇生气吗?” 冯公公语窒。 又委婉试探了几句,明白李央心意已决,不再多言。 李央又交代道:“明日父皇服了药,劳公公与我说一声,否则我万万不敢上报四哥与八弟之事。” 冯公公只能应好。 翌日,如李央所料,盛武帝传见了他。 在冯公公的用药消息传来后,算着差不多开始生效了,李央才起身换衣。 这一日盛武帝果然又精神了不少,换了身常服,在御书房里等着李央。 李央到了也不多言,命自己的小太监将东西都交给冯公公,由冯公公递给盛武帝。 拿着一沓东西,面上的那张便是当初宣召四皇子罪行的圣旨,冯公公吞咽了下。 只觉得捧着的不是轻飘飘的纸张,而是烫手的山芋。 “都是什么?”盛武帝问。 李央开门见山:“父皇不是想知道四哥和八弟的事情吗,都在里面了。” 盛武帝愣了下,有些不悦被李央抢了话,眉头轻拧,到底对老四和老八的情况更加关心,让冯公公将东西给他。 冯公公将那一沓纸都放在了书案上,挣扎了一下,劝道:“不然还是让六皇子说与您听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