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一茬。 他以为礼汀会躲着不会出现的。 他更没有想到,礼汀会转身去夺,他手上的长枪。 只听见一声脆响。 他的脑袋被这个坚硬,冷锈的平安锁砸出了血。 礼汀开始专心致志抢夺那把枪。 浓郁血腥气弥漫了整个走廊。 齐涉拼命埋下身体,企图从掣肘中解脱出来。 他也不顾江衍鹤制住他的脖子。 刚能呼吸,他扯着嗓子厉声暴喝起来:“来人,来人!翡爷!他和他的小情人躲在这里。” “宝宝小心。” 江衍鹤的声音不复刚才的寡淡戏谑,反而有一丝沙哑的担忧。 “咔哒——” 身后发出,子弹上膛的脆响。 礼汀还没反应过来。 就感觉到有一个冷硬钢刺的物什,抵在了她的下颌上。 礼汀感觉一股凉意升起,四肢都结冰一样地麻木了。 她艰难地扭头一看。 身后大概六七个人,为首地是一位须发皆白的男人。 他戴着一顶黑帽,隐去充满杀戮和狠毒的眼睛。 是phallus。 老人反问道:“还打算做困兽斗?” “老师。别来无恙。” 江衍鹤半垂着眼,看他们一行人在用绳索捆住礼汀的手腕。 他主动放开手里几乎窒息的齐涉。 浓密漆黑的眼睫眨了眨,呼吸稀薄地笑着:“捆轻一些,她身上有痕迹的话,我可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的。” “小鹤,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还是低估了我的野心。” phallus低沉纠正:“我没把莫浠那几个毛头小子的威胁放在眼里,只要囚禁你一生,江家的全部产业,我都如同探囊取物。 “至于她。” phallus冷冷地睥睨了礼汀一眼:“毫无价值的蝼蚁,小鹤,我想你永远记住一点,就是你不够强的时候,那些玉石俱焚的恐吓,就像猫咪在挥动爪子,懂吗。” 江衍鹤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他扯了一下唇角,眼皮倦怠地搭着,就好像放弃反抗一样。 任由身后的phallus带来的人,狠狠地勒住他,捆绑他的身体。 齐涉被江衍鹤放开,额头上青紫的创口触目惊心。 此刻,他恨毒了礼汀。 眼看着她毫不屈服地死死咬住唇,眼神清亮又倔强地盯着他手上的枪。 他一个手刀,敲打在了礼汀的后颈上。 礼汀感觉后颈一麻,脑子嗡嗡地失去了意识。 phallus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吸了一口手里的寿百年。 江成炳发家之后就不愿意藏污纳垢,甚至还对他杯酒释兵权。 其实他早就有,分走江家股份的念头。 “动手。” 在phallus的抬手示意之下。 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江衍鹤的身上,直到他狠戾的呸出嘴里血沫。 他眉梢上扬,盯着礼汀安稳闭着眼的睡脸。 再扭头看他们,下颌线冷硬地抬着,绝不求饶。 “这女人活着,也是一个麻烦,翡爷,我们走水路吗?” 齐涉询问道。 phallus知道江衍鹤的命脉在那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