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才发觉,“我怎么忽略了一件大事,皇上驾崩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守灵?” 她有些担忧,据说守灵要守叁天叁夜,要一直跪在皇帝的棺材前。 鄂尔多才想到这件事情,他前日去看皇上时,已经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了。 不知道现在会多臭,更何况再守叁天。 但这种事是推不得的。 “对,明日办葬礼,办完守灵叁日,还要停灵,棺材下葬那日,还要去皇陵哭丧。” 胜衣忽的想起,“我们是不是太镇定了?我们现在得赶去皇上的寝宫吧?” 鄂尔多不以为意,“去不去都无所谓,人定是很多,我们佯装没听到,晚一会再去。” 她有些担忧,“不行吧?这满宫的声音,外面还这么吵闹,我还是现在去吧。” “不过你怎么这么镇定?好歹也是皇上死了。” 鄂尔多的表情有些冷漠,但冷漠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我爹娘死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镇定。” 他的眼神和言语让她很是难受,胜衣不禁微微蹩眉。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握住他的手。 “以后我陪着你。” 她的模样深深印在了鄂尔多的脑海中。 … 养心殿内,许多人正在龙床前跪着哭,大部分都是虚情假意,有的哭的还十分虚假。 胜衣被秋雨扶着姗姗来迟,她跪在了最外侧的角落,鄂尔多也在她其后赶到,跪在了她身边。 她将头埋的很低,捂着眼发出哭声,鄂尔多弯下腰悄悄对她说着:“你哭的很逼真。” 胜衣移开手,斜眸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哭了起来。 直到众人陆续散去后,她捂着眼,一边颤颤巍巍的走,一边继续哭着。 鄂尔多已经先一步来到她宫里了,直到殿门被关上,那道哭声也戛然而止。 她马上换上一副十分激动喜悦的表情,鄂尔多被她逗笑了。 胜衣坐在桌前,她忽的想起,“我一会就得去给皇上守灵了吧?那屋子里一股巨臭无比的味道!” 她两眼一翻,趴在了桌子上,“我晕过去了,我要闻那个臭味叁天叁夜。” 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明天一早举行完葬礼才开始,你今天好好休息,到时候你得在乾清宫呆叁天叁夜。” “我到时候给你放水,多叫你出去休息。” 胜衣很担心,“这样不好吧?到时候宫里肯定很多人,你偏心我他们都能看得出的,还是别在这个事上整什么了。” “我能坚持的,就是臭味而已。” 鄂尔多笑了笑,“没事,被发现他们拿不了我怎样。” 胜衣有些着急,“不行,叁天而已我可以坚持的,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出什么事,你听见没有?” 鄂尔多叹了声息,他握着她的手,“我听见了。” “我一会就得去议事了,还得去安排皇上的后事,忙完我再来找你。” 胜衣看着他,“皇上后事应该很麻烦的,你很忙的话就不用来回奔波了吧?直接在你府上睡就好了。” 鄂尔多摇了摇头,“我自己睡睡不好,我得来找你。” 她点点头,“好吧,那我给你留个窗,如今情形比较紧张,你别大摇大摆的进来。” “皇上的身体本就不康健,且皇上喜酒,不爱运动,在精气和肾阳两亏的情况下过度纵欲,加之常年噩梦缠身,心神耗尽,又吃了极度伤的极寒之物,致使皇上的身体彻底耗垮,油尽灯枯。” 每一环都看不出根本问题,多亏了皇上本就身体差,喜酒还不多锻炼。 鄂尔多与一众大臣听着仵作报告,一旁的人都开始惺惺作态的叹息。 “皇上太不注重身体了!身体不好还喝那么多酒!”来自宴会上经常向皇上敬酒的贪官。 “皇上纵欲过度,流恋美色,唉!作为臣子,竟没做到规劝本分!”来自塞了数名美女的贪官。 鄂尔多最烦跟这帮大臣们一起议事,怎么能有人装到如此不要脸皮的程度。 他上朝的时候基本都是撑个场面,因为他的职位只是挂个名,他主要职责就是替皇上杀人。 还包揽了刑部等职责,他这个武官简直用极了,能文能武还会查案追凶,难得的人才。 所以他们讨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