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事乱七八糟,他基本都不说话,只站在最前面静静发呆。 他觉得他们都恶心至极,真想一枪全崩死了。 晚上,胜衣沐浴完正在桌前用膳,窗外忽的传来动静,她知道是鄂尔多来了。 “你办的很漂亮,仵作一点都验不出问题。” 胜衣忽略了这句话,她如今看见鄂尔多很开心,便只顾着关心他,“你怎么换了身衣服?你吃饭没有?” 鄂尔多摇摇头,“我回府处理完就沐浴洗漱赶来了,还没吃。” 她拿起银筷递给他,回答着方才没说完的话,“也不是我办的漂亮,皇上身体本就差,加上沉贵妃在帮我,所以就快了些。” 鄂尔多一边吃一边回想,“你那日给沉贵妃下了什么药?还用了激将法。” 胜衣不以为意,“同房日啊还能下什么,反正就是让本就亏肾的人更亏,宴会上皇上爱吃的那几道菜也有我下的东西。” “我下的全都是寒药,不是毒,这么几天也排完了,验也不好验,只是把皇上的肾亏了。” “且我下的寒药和你下的亏神药相克,肾虚发冷天天做噩梦,口中无味喜吃辛辣油腻,加上沉贵妃,他自然就走了。” 鄂尔多很是敬佩,但有些诧异,“你怎么对药理 这么熟悉?” 胜衣喝着粥,一边喝一边说:“我从小在学堂里学的。” 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老师说我是不是想做郎中?整日看医书,其实我是害人的,我只看了怎么伤人身心的。” 鄂尔多不禁笑出声,“那你都害过谁?” 胜衣垂下眸缓缓思考着,“害过的男同门比较多,还有几个老师教谕。” 鄂尔多静静看着她的脸,他能知道是为何,现如今她是公主,都有人敢明面上起心思。 更何况她作为平民的同门时,怕是每天都被骚扰的烦不其烦。 都能让他动心,更何况是那些庸俗肤浅的男人。 第一次在雷府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长得十分美丽,美丽到他认为不现实。 可他对她动情,却并非是因为她的美丽,这些年在宫里宫外见过的美人许多,除了老师和养父,他看所有人都是肉鱼。 他对她动情,是因为她是有心之人。 鄂尔多很喜欢为了目的而竭尽努力,不是只会乘口风,且懂事识大局的人。 当时他明明看透衣衣的虚伪,却没直接掐死她,仍把她留在身边试探。 因为他对她很赏识,觉得她这种人留在身边极其有用,伺候人很细致,不会多余。 刚进宫时乾隆给他派的是宫女,宫女总对他有心思,想攀附他或是因他的外貌喜欢他。 他的父亲是大将军,母亲是胡人公主,一家都是贵族,父母还为圣上死,定是前途无量。 长相又高又白又俊朗,以前他脸上只是有些阴沉,宫女们看他年纪小,还以为他好说话。 在他饭菜里下春药,故意解开领扣,半夜摸在他床上。 但他不喜欢没有人情,只有自私的人。 那天他对着爹娘的遗体哭的很大声很大声,周围的人却都冷眼旁观,只有刘墉在抹眼泪。 所以在爹娘死后,他对全世界的人都抱有莫名的仇视态度,他杀人时才利落且毫不愧疚。 他失了父母,本就心情极差,那些宫女们太浅表了,竟在他心情不好时作出如此肤浅的举动。 短时间内一个又一个被赶出来,赶到最后宫里都无人了,乾隆无法,就给他派了太监伺候。 雷衣衣一个不受家喜爱的女儿,且还卷入天地会,随时都可能丢命。 她有美色,却不用美色勾引自己保命,还本本分分的,倒是让鄂尔多很赏识。 且她做事很细心,恢复能力极快,若是教她武功,他还能把她培养成第二个砚荣。 可他竟在相处中发现,雷衣衣的虚伪中掺杂了几丝真心,这让他不禁有些动心。 为了目的而虚伪的表面下,那一丝裂缝中透出的善良,就显得十分耀眼。 还好当时在知府没有杀了她,鄂尔多到现在都在庆幸。 “你既会用药理害人,为何不害雷夫人?” 胜衣愣住了,随即是短暂的沉默。 “害不了她的,她身体好得很,还隔一段就请郎中来看,我若是下了什么让她亏虚,她铁定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