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立业好像是我这个年龄段的人会有的期待,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虽然它和绝大多数人的不同,但是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几束明亮的激光灯乍然亮起,城堡变成幕布,闪烁明艳的灯光在上面流淌。我们从凳子上站起来,人群不自觉稍稍向前拥去,我哥一下就握住了我,像是怕我们被人流冲散。 音乐中夹杂着烟花爆炸时的巨响,暖意充盈了我的胸膛。我在两支烟花炸开之间的短暂空白凑到他耳边: “哥,我爱你。” 转瞬即逝的烟花,像要将夜幕点燃,印在池易暄的眼睛里流光溢彩。他转头向我,失真的火光从他眼中消逝,我的模样变得清晰。 他稍稍踮脚,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人山人海之中与我说悄悄话: “我爱你,白小意。” 如一根被触动的弦,触发脑海内的无数齿轮,缓缓转动起来。 如果妈妈没有生病的话—— 如果十九岁的我没有那么冲动的话—— 我们有可能更早一点牵起彼此的手吗? 我哥打断了那么多假设,在此刻握紧我的手,“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我们的手臂缠在一块,在漫天璀璨的烟火下相依偎。 哥,我早已无法离开你。 也许千万种可能性里、无法用电脑演算的情景中,我们已经走在了最坦荡、最明朗的道路上。 世人对幸福的想象、描绘,都在我心中具像化。 我拥有了我曾渴望的一切。 第138章 月朗星稀,酒店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池易暄与我今天各走了两万多步,回房间以后我将沉重的书包往床上一甩,和他脱光了跳进沐浴间,热水从头上一股脑地浇下来,舒服得毛孔都全部打开。 玻璃门上结了厚厚一层水汽。池易暄打湿头发以后将花洒让给我,走到一边去挤洗发露,我拿过挂在浴巾架上的脏裤头,洗干净之后再拿过自己的袜子。 他的头发搓得差不多了,转过身来,看到我手里的动作时愣了下。 “你在做什么?” “洗袜子啊。” 我两只手上各套了一只袜子,乍一看像穿了两只白手套,送到花洒下打湿。 池易暄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穿了一天了,不嫌脏啊!” “这么洗很效率啊,袜子洗了,手也洗了。”我按了下沐浴乳的泵,像洗手一样搓洗起来,先搓手心再搓手背,搓得满手都是泡沫。 “你不是要冲头发吗?来啊。”我用袜子手朝他勾了勾,招呼我哥站过来。 池易暄不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