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柜上的手握紧。 “你不会懂老一辈的心思,就像你父亲一定要你清理完我等门户一样,就算我古瑛今天死了,也一定要拉上同辈,你阻止不了!” 宫池奕略微沉吟着,道:“顾启东死了,你觉得生无意义,所以你动用全部力量,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弄走,不拖着我见阎王,也能抓薛老或我父亲垫背?” 他把一切都看得通透。 所以,只是薄唇一弄,“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还真不在乎你拉上他们中的任何人,所以……痛快的,送你一程?” 老人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的不是宫池中渊身上的厉辣,却另一份阴狠。 “看起来,你早已算好了先解决顾启东,再解决我?甚至想要尽快走向下一步?” 说到这里,老人越是讽刺的笑了,“年轻人,太容易被人当枪使,最后死的是自己。” 然后略微神秘的看着他,“你为宫池中渊立下这些功劳,却没想过,也许你根本不是他的种?” 也许,这只是古瑛本能的拖延,和最后的计策。 可这样的想法忽然涌现时,即便与自己无关了,却忽然觉得心惊。 那么,引诱成功的不是他古瑛,却是他进了宫池奕早已下好的套! 下一步…… 老人猛然看向他。 用一种试探,惊疑的目光,“你是在清理门户,却根本不是替宫池中渊!” 冷光一转,犹然还在窗户边漫不经心的年轻人已经到了他跟前,锋利的刀刃抵着他的动脉。 男人薄唇狷郁,“你知道的太多了。” 可他太了解古瑛、顾启东这一辈的行事,刀刃掌控分毫不差,不要他的命,道:“机关在哪?” 古瑛笑了笑,“两天,你进不了市区。” 宫池奕深眸冷了冷。 …。 聿峥在华盛顿,活动了两天,顾不上身体的伤在抗议。 联系宫池奕时,听出了他那边的不对劲。 “你受伤了?”聿峥语调低冷,问。 宫池奕略微压着粗重的呼吸,“什么结果?” “你猜的没错,真正的古瑛没死,但应该已经站在你面前,也不过是枯木一根了,这一次梁冰利用顾启东和他的交情,弄得你身边一团乱已经是最后一口气,只要你撑过去,顾家、顾家两关就灭了。” 聿峥正站在古瑛在国外隐居的地方,简单,也隐秘,时过境迁,老去的古瑛早没了当年的气势,还不如顾启东。 只是放着始终是宫池奕的心头刺,总要解决。 “我是不是得赶去伦敦看你父亲?”聿峥又道,没什么起伏。 既然顾、古两家和宫池家是宿敌,他们都要上路了,一定会带上宫池老先生。 可是这最后一棵树,宫池奕必须是要留给他自己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只听宫池奕呼吸又压了压,“先去看薛老。” 薛乙? 聿峥皱了皱眉,知道是因为顾吻安,也就低低的“嗯”了一句。 …。 从凌晨的浑浑噩噩,到清晨,吻安睡得实在不舒服,一大早就已经起来。 她努力的不去想于馥儿说的那些传闻。 那么多人想看着她的孩子出事,她就更要好好护着。 握着热水杯,在卧室里慢慢走了走去,打发时间。 白嫂做饭的时候,她怕自己忍不住用电、用网,干脆下了楼,站在厨房门口。 “白嫂,他昨晚走的,还是一早走的?”吻安靠在门口,问。 白嫂想了想,“我来的时候就没见三少了。” 哦……那估计又是凌晨走的。 吻安皱了皱眉,没再问了,走到餐桌边安静的坐着。 脑子里想的,居然是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世人,她的孩子就是宫池奕,他们一家无比幸福,狠狠打他们的脸。 她笑了笑。 只是后来想到此刻的想法,她总会觉得荒谬,因为预料不到她嫁了的男人,竟是那么深不可测,又那么的可怖。 那一整天,她无数次深呼吸来压抑忍不住想用网的欲望。 直到傍晚,春雨来得特别急,黑压压的一片,空气里除了闷,就是透不过气的压抑。 “白嫂。”女子坐在沙发那头。 白嫂赶忙走过去,“太太?” “你给宫池奕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饿了。”她这么说着,倒是笑了笑,还翻着今天白嫂新拿回来的杂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