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没吃饭,不提还好,这会儿已经胃痛了。 紧着眉,掉头离开,中途经过餐厅还是没停车,不吃东西,宁愿回去直接吃药。 不过车子经过上次那个小酒吧的时候,他转头扫了一眼。 想到他那晚的行为,开始莫名其妙的烦躁,车子“嘎吱!”停了下来,不是去酒吧,而是拿了手机,给吻安打过去。 “她去哪了?” 吻安被他问得莫名,“我怎么会知道?” 严格说起来,她和余歌也不算特别熟。 所以,就是这种感觉让人心里很不爽快,凭什么逼着他结婚的是她?无论什么事,他压根也没有主动知情权。 他试图给余歌打过去,每次都是关机。 导致他接下来的那几天整个人都很沉闷,每天从早到位全是工作。就是没从墨尔本离开。 宫池奕那边的事,安排在了伦敦,看样子,差不多该事发了。 在那之前,余歌几次心里矛盾。 站在书房窗口,她看了三少,“最后的结果,我大概要进去多久?” 宫池奕看了她,“我尽量缩短,不用太担心,里边有人。” 她知道。 但无论多短,终归是要进去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对东里家的儿媳来说,更是一种耻辱。 她想了很多天,终于下了决心,“我想再回去一趟,办点事,不会拖泥带水。” 宫池奕看了她,其实大概能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种心情,他是理解的,他想劝,想想还是算了,总归是抢来的婚姻,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受委屈是另一回事。 所以同意了。 余歌回去那天,到了默认本已经是晚上了。 她没什么停顿,从吻安那儿要了东里的地址,直接过去找他。 遗憾的是,到了他的公寓门口,发现他竟然还没回来,这都快九点了。 想了想也是,他的夜生活一向都很丰富,哪能这么早就回来呢?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很轻易的开了门,进去开灯。 他的公寓没什么复杂的装饰,也没多少大件的家具,很简单,也很整洁,甚至显得有些冷清。 东里接到她的电话时,人还夹在热闹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才微蹙眉,脱离喧闹。 “能回来一趟么?我有事跟你谈。”她淡淡的语调。 末了,又补充,“在你这儿。” 挂了电话,他也没和朋友专门打招呼,直接往公寓走。 进门的时候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门锁,然后忽略了她是怎么进去的事,调整了神情,迈步进客厅。 大概像别人所说的冷战期似的经过了这么多天,他们之间的气氛和刚领证时一样的毫无温度。 他双手放在黑色的大衣兜里,薄唇微抿,淡淡的看着她,“舍得去办了?” 也是话说完,他才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结婚证,脸色几不可闻的变了。 余歌浅笑着站起来,从茶几拿了两个红本本,和一张银行卡,给他递过去。 他面无表情,更没有接,只是盯着她。 “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么?”她笑得有些勉强,“现在可以如愿以偿了。” 然后她把银行卡抽出来放到上边,“这是伯母当初给的所有彩礼。” 她连衣服都没换,好像说完这两句立刻就要走,说完看了看他,走了两步之后又顿住,看了他。 “对了,你开过的支票,我一次都没用过。” 安静了会儿,余歌才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我从来都不缺钱。”她说得很坦然,又有些酸涩,“我爱的也不是钱。” 而是你。 只是她没说完,笑了笑,“我还有事,离婚证你自己去办吧,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 东里一度拧眉。 至少,在看到她把结婚证拿出来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离婚这件事也成了她主导。 直到她关门的声音传来,他才回过神,转身盯着空荡荡的玄关。 将近两分钟,结婚证和银行卡都被他扔回了茶几上,迈出步子出了客厅,一把拉开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