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宋从愉又当又立想要听她喊声妈妈,她恐怕终此一生都不会知道真相吧。 可她需要母亲的那些时刻呢,宋从愉不还是美美隐身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她姐姐。 她受的那些委屈憋闷就这么算了吗? 太可笑了。 她还不如不知道呢,至少还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去挑衅丘衍楠。而现在呢,她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哈,还是有区别的,老鼠是没办法开车的。 宋从愉又笑了,看笑话似的看向丘衡问“帮别人养女儿养到这么大,你就这么喜欢喜当爹。其实你呢就喜欢养别人的孩子,以此为乐?” 丘衡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无语无力,他是实在想帮忙解开宋从愉和她之间的疙瘩。但现在他也是实在不想讲道理了,宋从欢实在是太会作死了,现在若是换了另一个人不冲上去打她一顿都算是好的了。 有一半的劣质基因整个人就没救了难道是真的吗,宋从愉是多么善良温和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冤孽。 “我从未承认过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其实是你很缺一个父亲?”丘衡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的耐心并不多,他是强压着怒意在同她心平气和说话的。当宋从欢说出那番之后他就知道他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了。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丘衡抬手理了理衣服偏头向身后说“让他进来” 她攥着被子,第六感疯狂鸣笛报警。将要进来的的那位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他,丘衡怎么可能允许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好消息是她的第六感很准,坏消息是事与愿违。 “她就是你的女儿”助手在外面指路说。丘衡后退了半步,往事不可究他从未想过他此生会见这人,就是这人作恶一次,害他妻女如此。 可如今他却成了能制裁宋从欢的那把利刃。可他并不想祭出这把利刃的,即使是今天进这扇门前,他仍心怀希望他甚至希望宋从欢能够幡然醒悟,能够怀着悔悟心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 可她是天生的坏种,怀柔手段对她毫无用处,最有效的手段是以暴制暴。 “你别过来,滚滚出去!”宋从欢把手边能丢的一切都砸向那人。 杂乱无章的姑且被称作头发的东西盘踞在他脸上头上,破烂成碎布条的衣服和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都不需要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恶臭味。 ——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她爸爸。 她真的是要疯了。丘衡怎么敢的啊,这是宋从愉的耻辱也是他的耻辱不是吗,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人弄到自己面前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