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对他自己也宝贝得不像话的宝宝怀有醋意,一时间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能不刺激到现在这个被醋意包裹住的男人。 她怀着暂时不能刺激他的想法,嗅着专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她直到感觉到按在脑袋上的那只大掌卸去几分力道,才揪住他笔挺的衣角,低软着小嗓音撒娇似的开始一声又一声唤着老公。 她从来都是直接唤他的名字,现在她一声声唤着他“老公”,只觉一阵阵热流在往脸上狂窜。 直到现在她才晓得原来唤丈夫老公,是这么羞耻的一件事情。 她压着在心头疯狂翻滚着的羞耻,唤了他好一阵都没有得到回应,气恼之下也不管后果,一边在他怀里如同水蛇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边继续嗲着小嗓音一声声唤着他老公。 这一招在她看来是剂猛药,他一定支撑不了多久,而事实也不出她所料。 大约过了两分钟,她感觉到脸蛋埋着的炽热胸膛起伏骤然剧烈的同时,发现他将下颚搁在自己脑袋上蹭了蹭,紧接着听到脑袋上响起了一声染满无奈的长叹。 “行吧,我们待会儿就回去。” 她听到这句凝满无奈、宠溺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一双潋滟凤眸得意地弯成好看的小月牙状,唇角也牵起了月牙状的弧度。 被他无限宠溺着的感觉真是太美好,她快爱死这种感觉了。 沉浸在这种美好感觉无法自拔的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摇晃着小脑袋,不断蹭着他剧烈起伏着的胸膛,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动作就像是往他胸腔熊熊燃烧着的火苗里泼油。 她就这么蹭着他过了好半晌,直到察觉环住腰肢的臂弯骤然收紧,紧接着听到他大大喘了一口气,才警觉现在是在做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她意识到这点才感觉到股沟处正在被一根热乎乎、硬邦邦的巨物顶着,那根巨物甚至在有生命力地不断弹跳着。 在这一刻,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能忘记他是那种时刻能发情的生物。 在她万分嫌弃自己的时候,只听在她脑袋上响起了一道像是故意压低声线的低哑嗓音。 “言言,现在你转头往外看。” 只要他刻意压低声线,那透出磁性的嗓音说出的每个音节便无形中带上了一种蛊惑的魔力,一寸寸侵蚀着她的意志力。 耳畔响起这样的惑人嗓音,她像是受到了蛊惑,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便挪动身子到最左处,趴在车窗探出半个脑袋向车外张望。 就在她探出小脑袋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的时候,整个游乐园霎时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伴随空气中响起的“咻咻”几声,一粒粒金砂升到夜幕中层层迭迭地绽开,化作千万朵姹紫嫣红。 这浪漫而梦幻的姹紫嫣红绽放后,在紧随着响起的一阵浪漫的轻音乐声中,如泼墨似的夜幕中闪现出星星点点,那星点逐渐汇成“沉?司”。 当“沉?司”清晰可见的时候,只听他用暗哑中又透着磁性的嗓音轻声说出,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的话。 “言言,嫁给我,好不好?” 沉清夜说这话用的音量很轻很轻,几乎算是敌不可闻,可每个音节却清晰地砸到了司言耳朵里。 她听到这话当即掩着朱唇半晌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眼眶里的酸涩,扭头望向始终一瞬不瞬凝望着自己不曾挪开哪怕半秒视线的他。 只见他仰起脑袋右膝跪在车厢,寒玉似的修长手指珍而重之地举着早上遗忘在床头柜上的戒指,如墨染浓得几乎化不开的黑眸里那炽热浓郁的爱意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迎着那一双仿佛有着浩瀚辰星的黑眸,一股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犹如滔天的巨浪在胸腔里一阵盖过一阵地疯狂翻涌着,令她无法描述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在翻涌着的复杂情绪之下,一波接一波的酸涩铺天盖地向眼眶袭卷而来,视线逐渐模糊得不像话,如果现在能照镜子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哭得难看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