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条线和同安长公主搭上线那是好事……他记得这位是李渊的嫡亲姐妹,而且还有个女儿是杨广后宫的妃子。 送于你也无妨……王仁表只觉得鼻子一酸,作揖道:“那日李兄坦然直言,在下不愿相瞒,元宵当夜,在下携妻……” 等王仁表断断续续,影影绰绰的说完,李善目瞪口呆,被扫地出门,这么惨吗? 噢噢,肯定是个庶子,同安长公主等丈夫去外地赴任,立即将庶子赶出门。 王仁表苦笑着看向李善,眼神中……咱俩差不多惨啊! “砰!” 朱氏拍案而起,戟指骂道:“如此毒妇,罔顾人伦……” 后面的话,王仁表听不懂,李善也听不懂,只猜得到是岭南骂人的俚语。 李善听的大是无聊,而王仁表却听的满脸通红,兴奋的都快要出言附和了。 朱氏的叱骂明显是带着发泄的情绪,同安长公主、李德武在她看来,一丘之貉。 好不容易等到母亲口干舌燥告一段落,李善赶紧插嘴道:“如此,就定下来吧,细处孩儿与王兄商议。” 朱氏点头正要说话,外头小和尚突然直愣愣的闯进门来,指着外面,“婶婶,大郎,有人寻你们呢。” 李善偏头看去,门外十步处,青衣小帽的吴忠正伸长脖子向内窥探。 第十八章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有什么话就站在那说!” 朱氏横眉冷对,厉声喝道:“勿要脏了屋子!” 吴忠在门外停下脚步,试图挺直身躯高高在上俯视屋内母子,但却在朱氏的呵斥声中条件发生的弯下腰,看起来颇为古怪。 “叔母有平阳之风。”王仁表小声赞道。 “听说平阳公主如今驻守苇泽关?”李善随口扯了句,指着门外吴忠说:“去岁北上,便是此奴最早叛逃。” “可有卖身契?”王仁表神色平淡,“杖毙逃奴,也不过罚钱而已。” “呵呵,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跟红顶白,人之常情,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嘛。”李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吧,为何而来?” 门外的吴忠略略躬身,“朱娘子与大郎还不回岭南吗?” “郎君为全族计,不得已而为之……” “倒是不知道你是李家的奴仆,还是朱家的奴仆!”朱氏冷笑道:“又或者自认是裴家的奴仆?!” 吴忠沉默片刻,轻声道:“朱娘子,为大郎计,也需立即启程回岭南。” “若是不肯呢?” “前两月天寒地冻,一时难以启程,如今再过几日就出正月了。”吴忠将身边的麻袋扔进屋子,“二十贯钱,足够盘缠。” 朱氏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因为那二十贯的路费,而是听出了吴忠前一句话的言外之意……你还不滚蛋,就不怕儿子出什么意外吗? 王仁表瞥了眼身边的李善,心想还是你比较惨……虎毒不食子,李德武之狠更甚恶虎。 而李善却从这几句话里听出了些其他意思,看母亲已经脸色铁青,即将破口大骂,赶紧上前一步,“这等小事,母亲勿忧,孩儿处置就是。” “王兄稍坐,去去就来。” “大郎,大郎!”朱氏在后面呼唤,李善充耳不闻,只拎着钱袋拖着吴忠往外走。 “叔母无需担忧。”王仁表劝朱氏坐下,笑道:“东山寺本为第一座被裁撤的寺庙,安然无恙且名声大噪,这等小事哪里难得住李兄。” “他不过装神弄鬼而已。” 王仁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