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两步,那防备的模样,证明他说对了。他眸中色彩深了深,又道:“我们谈谈。” 在别人的印象中,他是生的极为俊美不凡的,但更多的印象却是他那极为复杂的,捉摸不定的气质。他的气质无疑是高贵摄人的,绕是宫里作为圣上的蔚元钧也不过如此。但同时他又是高深莫测的,透着丝似有似无的邪气,令人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 但此刻在裴迎华面前,他似乎收敛了所有,剩下的只有认真,对她的认真。 裴迎华没有说话,似乎随时准备着再与他打一架。 薄祁云突然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又道:“我只是想与你谈谈,你若一定要如此,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他朝她伸出手,深情的唤了声:“阿芜。” 他们在一起许多年,他不是没有如此深情的唤过她。但他是善变的,他可以在前一刻抱着她翻云覆雨,也可以在下一刻就将她忘到九霄之外。 因为她只是小时候他为自己选的玩物。 薄祁云仍旧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无动于衷,他又笑了:“有一种男人,或许真是犯贱,总要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阿芜,我一直在找你,找你当我的太子妃。” 裴迎华闻言身子微僵了下,但只是一瞬,她反而更是像浑身长了刺一般,更是警惕的看着他,似乎在克制着不让自己受他所蛊惑。 薄祁云瞧着这样子的她,不由想起以前,只要他随便哄哄,她便什么都愿意为他做,连死都愿意的时候。 但那只是以前,他不会再指使她去干任何事。 他仍旧朝她伸着手:“阿芜,随我回北顺,嗯?” 后面的马车前,不知何时,裴延抱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杜青宁正在站在那里,二人都将薄祁云的话听入耳底。哪怕是趴在裴延怀里昏昏沉沉想要睡觉的杜青宁,也将薄祁云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而不由觉得震惊。 原来这人是北顺的太子,竟然为了找迎华姐姐,一直窝在他们大霁。 裴迎华不信薄祁云嘴里说出的半个字,也不想听,她迈开步伐就朝千百庄去,却被陡然靠近的他拉住手。 她身子一顿,毫不犹豫的朝他出手。 眨眼间,便二人再次打了起来。就一如上次,裴迎华招招下了狠功夫,但薄祁云只是躲与试着制服。 杜青宁转过头看着交战在一起的二人,突然懒懒的无力出声:“好羡慕姐姐,不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时,可以直接与之干架。” “嗯?” 她的头顶响起裴延阴测测的声音。 她不禁打了个激灵,却是反而鼓起勇气张嘴在他的肩头咬了口,嘀咕道:“我本来就想与你打架。”之前她就有好几次希望自己能神功附体,将他甩得远远的。 裴延却被她这如猫儿似的啃咬弄得心神荡漾起来,他低头蹭了下她的耳根,语气仍旧极为危险:“最好别让我发现,在你知道我没向你爹下毒后,你就马上起了别的心思。” 她闻言嘟囔了起来:“我哪里敢啊!” 嫁给他,过得日子就算特别憋屈,她也认了。最起码她能吃好喝好穿好,不用像小时候一样,又冷又饿,差点死去。 听到她的话,裴延却是不觉得开心。 所以,她仅仅只是不敢而已? 这时,他们又听到薄祁云说话的声音:“阿芜,你要我如何做?求你么?那我现在就求你,如何?” 杜青宁闻言立刻再朝缠斗的二人看去。 此刻的裴迎华大概是因薄祁云的话而觉得震惊,突然后退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忘了再朝薄祁云动手。而薄祁云则站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眸中透着更诚恳深情的色彩。 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为了个女人而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甚至连薄祁云自己都想不到。可如今他就是能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四年的失去,四年的日思夜想,就算没将他磨疯,也早将以前那个放荡不羁的他给磨软了。 只要能重新拥有她,怕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婴儿啼哭声突然响起,奶娘抱着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