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狠了,梁嬿怕他再干那坏事,露出水面的双眸正怯怯看着他。 绮丽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明明是刚发生的,赵千俞偏生觉得过了多久一样。 赵千俞还穿着里衣,只不过早已被水浸湿贴在身上,腹间垒块分明,而衣襟在刚不久被乱抓的梁嬿扯了个大大的口子,露出紧实的胸脯。 两人本就隔得近,这浴池也不算大,她再躲能躲到哪里去? 赵千俞大手一伸,在梁嬿的惊呼声中将她从水中拉起来。 赵千俞坐在浴池水面下的一阶台阶上,抱着梁嬿横坐在他腿上。 花瓣沾在雪脯,堪堪遮住玉珠。 若隐若现。 男子手臂从水面抬起,“哗啦”一声水珠顺着手臂落到池中泛起一阵涟漪。 惊得梁嬿心中越发没有底。 下一刻,他湿润的手指落到她面颊,敛去一缕湿发至耳后。 那替她敛头发的手顺着耳畔缓缓挪到背后,顺着脊背轻抚,指腹甚至还在她腰窝画圈。 梁嬿原本是不想的,但被十七这般,她忽觉心口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 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子,他像个无事人一样,唇角轻轻扬起,饶有兴致回望着她。 后腰被狠狠一按,梁嬿一个激灵,玉趾紧绷,双膝倏地并拢。 浴池中的水从缝隙中流出,水流带着的些许冲力。 梁嬿那欲得不得,被浴池热气氤氲的面颊变得更红了。 潋滟的眸子染了层水雾,哀怨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 心口那只猫,越发挠她,越发没有章法。 梁嬿只觉她快疯掉了。 而那挑起此事的男子,竟是面不改色,似乎没有那心思,反而是一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的模样。 梁嬿扭了扭细腰,不自觉靠近他几分,怨道:“坏死了。” 声音软糯,满是娇羞。 赵千俞心思得逞,自是欢喜,但面上情绪并未表露丝毫,掌心轻抚她背脊,低声道:“秋猎那次便委屈了长公主,这次怎么也要将长公主伺候好。” 水波涟漪,梁嬿搭上他肩膀,水珠顺着她手臂抬起滑落到男子胸膛,道:“胡说八道。” 赵千俞笑笑,晦|暗的眸子与往日不同,心思昭著。 大掌落在住梁嬿纤细的腰肢,将人从水面抬起些许,又将她拥在怀里。 梁嬿掌心抵着他肩头,暂时挡住他似要低首说话的动作,叮嘱道:“浴池里的水有些凉了,不宜多留,容易染风寒。” “听长公主的。” 赵千俞目光落到梁嬿脖子如雪肌肤上那被水粘住的花瓣上,心思一起。 唇瓣含住孤单单溅起黏在脖子上的花瓣。 花瓣娇艳,轻舔慢咬。 发丝垂落粘在颈间,纤白的玉颈高高扬起,梁嬿脖子下意识往后仰,葱白手指插|进十七半扎的乌发中。 对他的若即若离,梁嬿甚至悄悄将他伏在心房的头颅往里靠了靠。 夜幕悄然降临,长公主府上上下下点了灯笼,檐下的灯笼一排排挂起,比月光还要明亮。 围了浴池一圈的白纱被撩起,侍女们正清理浴池。 花瓣被捞起。 放入浴池时,花瓣皆是现摘的,娇艳欲滴,而此时许多花瓣似被蹂|躏过一样,惨不忍睹。 而浴池边漫出水来,将干燥的地面弄得湿漉漉。 浴池的木榻边,更是一塌糊涂。 寝屋中点了熏香,清幽的味道甚是好闻。 床幔垂下,将通明的烛光挡了些许在外面。 梁嬿昏昏欲睡,眯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翻身,却被一双遒劲的手臂环住腰肢,令她动弹不得。 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抱着她,不知是睡醒了,还是根本就没阖眼的男子,一直盯着她看。 手臂逐渐收拢,睡眼惺忪的梁嬿,迷迷糊糊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被十七紧紧抱在怀中,两人相拥近乎贴着,中间的缝隙小得可怜。 梁嬿脸颊染了红晕,整个身子往被子里缩,头埋进十七胸膛。 哪知她仅仅是往下缩了缩,大腿间便扯得疼。 梁嬿轻蹙眉头,在浴池中的绮丽场景便自动从脑海中弹了出来。 羞赫下她额头贴到十七胸膛,想让那些画面快快从脑中消失。 “别闹,淼淼乖乖睡觉。” 头顶传来男子低低的嗓音,而他那指腹正轻轻摩挲她侧腰。 手指不像浴池边那样带着濡意,反而是干燥柔软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