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衣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暮凉夏眸光微微一闪,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两只小瓷瓶,一红一白,正是云琅婳给她的那两只。 她将两只瓷瓶楚落衣手里,低声道:“红色瓷瓶中的是慢性毒药,白色瓷瓶中的是解药,至于如何靠自己,全凭妹妹你自己抉择了。” 说罢,不待楚落衣回应,她忽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等暮凉夏跨过门槛儿走出落英阁的时候,楚落衣才慌忙将手中的两只小瓷瓶衣袖里追到门口:“暮……暮姐姐,你不再坐会儿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暮凉夏回过身来,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回去赶忙让宫人们趁着天气未到最冷之前先在井中打些水烧开,不然到了晚上,这井边黑灯瞎火的,不安全。” 说着,暮凉夏有意无意地朝着落缳宫那口唯一的井的方向瞥了一眼,便笑着转身离去了。 楚落衣捏着袖口里咯手的瓷瓶,只觉得心中如乱麻缠绕,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 …… 慕容璟烨自打在宫外的小院里与黎落过起了寻常百姓家的日子后,就很少再踏足后宫了。 后宫中的妃子每每等着夜幕降临,皇上翻牌子的时候,却总是听闻皇上宿在了太祥宫,一连一个多月,一直如此。 在这后宫之中,安清绾和慕子衿算得上是最得宠的了,可是皇上一个多月不曾去过两人那里,渐渐地,两个人失宠的消息便在宫里传开了。 尤其是安清绾,大家都说她因着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皇上迁怒于她,便不肯再去琅泽轩了。 江温尔和秦宛昀经常去安清绾那里,便趁着安清绾午休之时,告诫琅泽轩的宫人们不要将外面的流言蜚语带进琅泽轩中。一时之间,安清绾情绪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动。 慕子衿向来也不是个庸人自扰的主,关于失宠的说法,她虽然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后悄然落过泪,可是黑夜过去,她又以笑脸示人了。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还未来得及融化,在临近十二月的日子里,长宁城里遇上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鹅毛大的雪花从天空中扑簌簌地掉下来,积在那未融化的雪上,又堆起厚厚的雪层。 下雪前夜,慕容璟烨不知是何原因,偏偏拉着黎落去了隔壁的小院里暂住了一晚,美其名曰是要换个新鲜的地方。 黎落一边翻着白眼为他整理蒙了灰尘的书案,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大冷天的搬来搬去,你也不嫌累得慌。” 慕容璟烨拿着一本折子在屋中的空地上来回踱着步:“我都说了,你不用那么麻烦地收拾了,反正明天咱们就搬回去了。” “慕容璟烨!”黎落忽然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放到书案上,双手环臂直视慕容璟烨,“你是在逗我么?” 慕容璟烨忽然走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露出一个微笑:“我在干一件很重要的事。” 黎落瞪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