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都还没有到正戏,就哑火了。 朱承治端起一碗鸟脑豆腐,吃了口,丢到一边,“我原本也没有甚么不好。” 宝馨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正是,是我看错了。” 牛乳这会还热乎着,他一口饮尽。喝完把手里的瓷杯丢到一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宝馨坐过来。 宝馨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他身边。 “今天是不是挺乱的?”朱承治叫太监把矮桌上的东西全部都给撤了,他躺在身后的迎枕上,瞧着那抹倩影。 “乱?那是挺乱的。”说到这个,宝馨转过身来,按道理她不敢说多了,但是朱承治不是平常少年,“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的跑进来,二话不说四处就搜。”宝馨背依在罗汉床的背板子上,“这该怎么说呢。我还以为你要遭难了。” “几个锦衣卫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朱承治他挪过来,脑袋枕在她腿上,她穿着打扮和普通的宫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袄裙上用丝线绣上些好些花纹。他抬眼瞅她脸庞,“我要是有事,来的就不是锦衣卫了。” “所以我才没和其他人似得慌张。”宝馨嘻道,“我还说了那个领头的几句呢,就是不知道是个甚么官位,瞧上去倒是像个官儿。”宝馨说着,嘴角又翘起来,“回头我也可以到别人面前横几句我是个骂过当官的人了。” 朱承治听后一下从她腿上起来,面色紧张“你和锦衣卫对上了,没吃亏吧?” 锦衣卫那个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作风,哪怕他人在宫中都有所耳闻,这样的人那里受的了宫人的讥讽! “没。”宝馨想起那个及时跑出来的太监,还是没和他说,“那会子他倒是想和我发脾气,但是有人劝下来了。” “你胆子大,下次别这样,那种人命贱如草,不要和他这样硬来。”朱承治左右看了一圈,见到宝馨是真没有什么,这才放下心。 他重新躺下来,宝馨瞧着他把脑袋又压在自个腿上,教训,“殿下已经长大了,可不能这样呢,要知道男女有别——” 她拉长了尾音,朱承治撩撩眼皮,又闭上眼。 他不当回事儿,她不好把人给掀下去。过了好会,赶在宝馨腿麻之前,他才舍得把那颗尊贵的脑袋从她大腿上移开。 宝馨叫外头的宫女端热水进来给他洗漱,冷不防朱承治凑近,在她耳边轻道,“宝姐姐身上软软的,香香的。” 他飞快说完,又站了回去。宝馨伸手捂住耳朵,他说话时候喷涌而出的热气都流在她耳朵上。耳朵是个敏感的地儿,任凭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细细察觉到。 宝馨搓了搓耳朵,转身就去脸盆架子那里给他捞脸巾。朱承治看见她几乎完全没有触动,一时半会心里五味陈杂。宫女摆了铜镜上来,他上铜镜里头一照,瞧见自个脸上已经和过去又很大不同,但是瞧着还是有几分稚气,他懊恼了。 第33章 好话 抓了的人立刻下大狱,严刑拷打, 不过几天的功夫, 宫里头又少了好几个太监。宫里头下落不明的太监年年都有,但是这会却不一样。他们不是下落不明,而是直接被逮去的。 那个之前混到宫里的人混进了大皇子的随从仪仗里头。 皇子读书是要到前头去的, 不可能留在后宫, 所以要是混出去了, 要是还有人接应, 一来二去的说不定就真的溜出宫去了。结果没料到宫禁要比他们想象里的还要严格的多。杀气腾腾的锦衣卫竟然对仪仗随从挨个盘查,他原本就是临时塞进去的,随众的时候,有那么多人遮挡着,只要举起手里的旗帜就好,要是单个查,随口问几句就能查出端倪来,不露馅, 简直不可能。 人被抓住, 立刻就下了大狱。锦衣卫的大狱里头,刑具百八样, 样样俱全。剥皮勾肠斩头会,这样的酷刑没上,先给人上了站重枷这样的开胃小菜。套上三百斤的铁枷,逼着人站那儿,一天都没有熬过, 肚子里头的话就豆子一样的往外头冒。 这人名叫纪山,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