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方禾筝会说出来的话吗? 洗手间宽敞,洗手池与洗手池之间隔着很多空隙,禾筝用冷水洗了把脸,躲在角落,趁着郑琅走神之际混在人群中离开。 中央的纸醉金迷还未停。 从长廊逃出来,禾筝还没清醒,却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被郑琅看见,不出半个小时季平舟就会知道,她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 在混乱的舞池里晕头转向的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找的浑身冷汗,禾筝才想起给乔儿打电话,可手机铃声到了这里面基本等同于摆设,一连好几通她都没听到。 没办法。 害怕下一秒季平舟就找来。 禾筝只能先逃,跌跌撞撞跑到出口,刚接触到酒吧外稀疏的冷风,那辆熟悉的车便在眼前刹停,方陆北同时推开车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孙在遇留了一手,他没有通知季平舟,却叫来了方陆北。 逃跑的想法还没实施,衣领便被他拽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个来捉青春期叛逆少女的家长,“死丫头,你是不是想死,越来越放纵了,现在都敢来这种地方鬼混了。” 说着扬手就打到禾筝脑袋上。 禾筝叫了一声,捂着头,“放手啊!” “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 回去没两天就会被季平舟捉走,距离下个月献血的时间又近了,她可不想去送死。 方陆北一下一下的点着她的脑袋,“你说你,来鬼混就鬼混,还让琅琅和老孙看到,你猜现在舟舟是来逮你的路上,还是来逮你的路上?” 禾筝也觉得倒霉,“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走!” 胳膊连着衣领都被拖拽住,她往前踉跄了下,脚跟绊到台阶,面朝下的摔到了地上,额头撞出一片青紫,这一摔将醉意都摔没了。 方陆北急着将她带走,弯下腰就去拽她的领子,手指刚触到衣料,身后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恍若冲击波似的冲到腰际,将他直接踹翻在地,膝盖死死撞击到地上,隔着西装裤也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一层皮都被磨掉。 “谁啊!”方陆北恼的火冒三丈,连着骂了三句脏话。 乔儿刚追出来就看到他欺负禾筝的画面,推搡打骂都齐全了,这她怎么能忍? 暴脾气上了头。 便从后面给了他一脚,痛痛快快的。 将禾筝拽起来,她看着她的额头,“还疼吗?” 禾筝摇头。 她们还在嘘寒问暖。 方陆北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气的脸红脖子粗,望着偷袭自己的女人,挥起手就要打,禾筝却蹭的跑到乔儿身前仰起脸,“你要打就打,打死我也省的你们折磨我!” “不争气的东西!”方陆北啐了一口,“你好歹等离婚了再来鬼混,现在这样,你是等着季家来抓你的把柄?” “这话说的太可笑了吧?” 声音不是禾筝的。 她的声音没有这么脆生生的。 乔儿留着短头发,脸型线条也干净利落,一双眼睛明媚生动,说起话来总是自信满满,她不认识这男人是谁,但知道一定是来跟禾筝作对的。 “季平舟在外面的女人还少吗?他就不理亏?” 方陆北动了下眉,倒没有立刻反驳,一番苍白的话也停顿在了喉头,转了转眸,看着禾筝,“这谁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