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禾筝第二次见魏绪。 他喝了酒,醉醺醺的,这才会跑过来敲门,禾筝才开了一条门缝,他便不客气地将门踹开,闯了进来。 生怕吵到楼里其他人。 禾筝只能吞咽了这份不情愿。 脑中还盘旋着季平舟说的,他是个好孩子,人不坏。 本想报警。 可惦念着季平舟跟他认识,这才没有冲动。 魏绪走进来,扶着墙,左右看了两眼,瞳孔是涣散的,没在禾筝脸上停留太久,便兀自嗤笑一声,跟着讽笑,“舟哥把你安置的挺好的啊。” 禾筝对这人是没什么好感的。 “你要找他,明天再来,不要再吵了楼上楼下都睡了。” “谁找他了?” 魏绪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俨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张开手臂便坐在了沙发上,双脚翘起,流里流气的。 “我就是来找你的,蹲你几天了,好不容易蹲到一天舟哥不在。” 禾筝站在远处不敢走近,但只要不是陌生人,便不算危险。 “找我什么事?” “你还问?”魏绪侧眸,没好气地斥她,“脖子上那个,赶快给我,没功夫跟你磨蹭。” “这个不能给你。” “那本来就是我的。” 他说得理直气壮,尽管季平舟交代了他很多次,不能把实情告诉禾筝,可事到至今,不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魏业礼,是我爹,你那个,是传家宝,你说该不该还给我。” 禾筝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魏绪看着她,也无奈了,他可不想欺负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你是魏叔叔……” “没错。” 这样好似才说得通了。 也难怪季平舟会对他那样客气。 如果跟魏业礼有关系,的确不用怕,禾筝怔了两秒,慢步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放到了魏绪面前,态度也变了,恐惧减少,客气居多。 “你先喝水……” “不喝。”魏绪踢了把茶几,“快把那块玉还给我。” 禾筝体会到了季平舟说的,他不是坏人。 起码在吓人这方面,他倒没有做到足够让人害怕,连秦止的程度都没有。 禾筝摸了摸挂在脖间的玉。 玉质冰凉。 “这是魏叔叔给我的……我还是问过他再……” “问什么问?” 魏绪满不情愿,“你怎么这么蠢?!” 他脾气的确不好,禾筝得缓着来,“这毕竟是他给我的,就算你说他是你爸爸,我也得问过他,他答应了才能给你。” “他要是答应我还能自己来找你吗?”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了。” 她态度坚决,让魏绪哭笑不得,转眸扫了两眼,忽然转移了话题,“你跟舟舟哥住在一起?” 惦念着他是魏业礼的儿子。 禾筝仪态温和,点点头。 “他这么晚跑出去干什么?” 她又摇头。 魏绪又笑,“指不定是去找别的女人,我跟你说,你别跟他在一起,我是看在你算是我半个……” 险些说漏嘴。 他清清嗓,若无其事的,“看在你受我爹的器重,才提醒你的。” “他很好的。” “很好还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刚才那种情况,我要是坏人,你已经没命了。” 他们本不熟。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