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敌对的关系,禾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但那份警惕算是降了下来,也松了口气。 她一晚上没少给季平舟打电话。 却一次也没接通。 季平舟忙完看到手机里的信息和来电,心惊肉跳了好一番,他用了许多关系疏通才能见方陆北一面,而这段时间,便耽误了接禾筝的电话。 一晚上没合眼。 赶回去时已经有满面的倦意消解不开。 两头都需要他照顾安排,便必须要打起精神,开了门,看到魏绪跟禾筝坐在一起,心很快凉了一瞬。 禾筝忙站起来朝他走去。 季平舟握着禾筝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这次不再客气了,眉宇间满是阴郁,看着魏绪的眼神极为不和善。 “谁让你来的?” 那一声又哑又涩。 宛若过了一层磨砂纸。 魏绪没站起来,拖着腮,眨了眨眼睛,“舟哥,我就是来要东西,你答应要拿给我,一直不给,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欺负我吧。” “快走。” “……那先给我,” 话未落。 季平舟挥手将一旁的水杯打落。 东西碎在地上,让魏绪被吓的轻颤,禾筝贴着季平舟的背,也吓的不轻,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魏绪咽咽嗓子,不敢再造次。 这次见面,才明白禾筝不是好糊弄的,季平舟更难应付。 真的就只能找别的办法了。 硬抢不行。 就只有偷。 他悄然埋下了这个念头,讪讪撇嘴,在季平舟还没恼怒到要挥拳头时赶忙离开。 阴风从门外吹来,浸透了季平舟脊背的冷汗。 可他的掌心却越收越紧,弄得禾筝骨头断裂似的疼,她痛呼一声,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才动了动,便被更紧的攥着。 季平舟面颊冰冷,掺杂着隐忍。 禾筝被吓到,言语迟钝大半,“……你怎么了?” 尽管手腕很疼,她也不想去管了,就那么忍着,用另外一只手圈住季平舟的腰,踮起脚,吻向他惨白的脸庞,“对不起,我不该放他进来的……让你担心了。” 四目相对,她就明白了他在气什么。 主动认错,一直是她拿手的。 季平舟指尖还是颤抖的,被抱住的一瞬间柔和了不少,却还是捧高了禾筝的脸,深深吻了下去,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疲累到喃喃自语,“……你想吓死我?要是他把你怎么样了,我怎么办?” 禾筝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解释。 “他一直在砸门,所以……而且你说,他人不坏。” “那是我在的时候。” 他的确双标,只是针对禾筝。 “以后我不在,不能给陌生人开门,听懂了?” 禾筝抬头,茫然眨动双眼,“……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挂了。” 为这事。 她还有些委屈。 那时候季平舟正在提交申请,连夜托人找关系,忙的焦头烂额,他也有错,“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没事的。” 禾筝万事看得开,也拿得起放得下。 见她情绪有所转好,季平舟才不得不把方陆北的事告诉她,没有太含蓄,而是平铺直叙的,“你是不是想问我去忙什么了?”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是你哥哥的事。”他怕禾筝激动,语气柔和下来,“他被带走调查了,要受委屈一阵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