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翻,一半洒在手背上,迅速烫红了皮肤,他皮糙肉厚的,倒也不嫌疼。 只是禾筝,还是有被吓到,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想道歉,又说不出口。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让他们觉得她坏的不行就好了。 魏绪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没事,不疼的。” “你自己要挡路的。” 禾筝故意表现的冷漠些,这样,就没有人想留他在这里了。 她想要走出这扇门,却还有魏绪的阻拦,平心而论,魏绪是对她真诚的那个了。 这么多人里。 她唯一不讨厌的就是他。 也不想这样对他,看他烫红的手背,表情还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些,“我留在这里没有意义的,也不想留在这里,更没打算认魏叔叔做父亲,继续下去,我只会让他更伤心。” “爸爸不会让你走的。” 这点他很确定, 看着魏绪这样,禾筝只有疲惫,只好面上先答应他,又跟着在魏家吃了顿饭,到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了,才顺着白天打听到的后门离开。 那里没有人值夜。 门也是从里面上锁。 因为白天她的良好表现,才让魏业礼放轻了戒备,偷偷溜走,也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尽管这样任性又自我,可这个地方,没有季平舟,她的确待不下去。 被发现不见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的事。 魏绪惯例去送早餐,看到空落落的房间,便什么都了然了,别说是他了,就是魏业礼这个亲生父亲,也不能留下她。 上次的手段也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这次禾筝怀孕,一旦让她被惊动到,后果太严重,他们没人能承担的起。 可她一个人在那边,他们根本放心不下。 接连几天派了人过去照顾,都被她拒之门外,走投无路下,才告诉了季平舟。 他跟季舒裴简整日轮流守在老爷子床前照顾,忙的抽不出一点空。 电话还是在季舒休息的时候替季平舟接到的。 她嗓子也哑,好几天没睡好,不光是因为老爷子的病,更因为这里只有他们在照顾,家里又不知出了什么事,一连几天,不见母亲出现,有长辈来看过,只让他们照顾好自己。 浓重的阴霾笼罩在这座楼,怎么都散不开。 又接连有暴雪,导致几个人生了病,人人自危。 接电话时,她有看到来电话的是魏绪,却也重不了语气,只有气无力的问:“什么事?” 听出她虚浮的声音,魏绪也收敛了不少,“舟哥呢,我找他有急事。” “他还在给爷爷打针检查,有什么事,我转告就好。” 过了这件事,他们都规矩稳重了不少。 魏绪也没心思开玩笑,“那你跟他说一声,我姐回燕京去了,没人照顾,她还怀着孕,我们担心……所以让舟哥打个电话劝劝她。” “怀孕?” “嗯,怀孕。” 看来这事他们都不知道。 那里的情况不好,季平舟大概也没有心思说,魏绪能理解,季舒反应的也很快,“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他。” 床边跟着检查的医生退开了。 季平舟也跟着出来洗手喝水,他这几天进食很少,人看着瘦骨嶙峋,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的病,还有一方面,便是担心禾筝了。 才喝了口水,季舒的声音便从后面幽幽传过来,“哥,我刚才帮你接了电话。” 季平舟思绪是松散的,经不得吓。 季舒怕他怪罪,一口气说完了,“是魏绪的电话,他说禾筝姐回燕京了,没人照顾。” 由心的一紧,像窒了口气。 这事,他完全不知道,这几天打电话,也没听禾筝提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