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了她。 蓝天白云下的院子里种满了月季花,她见识过这种品种,是姹紫嫣红的进口大□□,花藤蔓延了整片围墙,木门上挂着门牌号:幸运巷266号。 旁边的邮箱刷了蓝色的漆,老旧铁锁在岁月的洗礼里已经生锈,隔壁家的院门里冲出一只橘猫,冲着景一这个陌生人喵呜叫了两声,跃到围墙上。大胖橘似乎被藤枝的刺扎到,喵呜一下跃到平地,墙头花瓣簌簌飘在微风里。 景一好笑地望着这一幕,敲响门。 顾桂云很快出来开门,景一见过她的朋友圈,知道长相:“你好,顾阿姨。” “你是租房子的景一?” 景一迎上对方惊艳的眼神:“是我。” 顾桂云愣了片刻:“进来吧,你长得很漂亮。” “谢谢。” 庭院跟微信上见到的没差别,角落里的两棵栀子树已经快有两米高,正是栀子花盛放的季节,空气里全飘着栀子香。景一对院子里的风景赏心悦目,闻着花香,打算将海市的不如意都放下。 什么海市17岁高考状元。 什么破学霸美女头衔。 什么优秀珠宝设计师和抄袭狗。 都给她滚蛋吧。 她是来重新开始这场人生的,那座疯狂的海市让她快要抑郁掉。 人在做出改变时,一切都还不晚。 * 黑色的奔驰s600l从高铁站驶向老城区,停进一座大院,周围邻居等了多时,见车门打开便涌了上来,都在询问这趟检查医院怎么说。 陆时远最先从车上跳下来:“我舅挺好,我舅挺好,先让他下车。” 裴州从车上下来,烈日下像只被围观的国宝熊猫,耐心跟大家说这一趟状况很乐观才被放走。到堂屋后,裴老爷子也问了他这趟海市医院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他开口解释,声音磁性低沉。 陆时远递上一瓶矿泉水塞进他掌心,他昂起脖子喝了几口递回空中,陆时远接过。 裴州想摘眼睛上的纱布,裴老爷子问能不能摘。他答:“没强光可以摘,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出门戴副太阳镜就好。” “舅,回房间我帮你摘。” 陆时远来扶裴州,保姆陈姨系着围裙出来问:“裴州回来了,鲍鱼汤里放不放人参啊?” 裴州说都行。 回到房间,陆时远在旁边问他身体状况,裴州穿的长袖衬衫有些热,他伸手勾解领带,早上因为要谈一桩生意,否则他不会穿得这么紧绷正式。 陆时远见他手上的领带没丢准位置,弯腰从地板上捡起来放到衣架上,望着已经脱掉上衣的裴州笑起来。反正裴州看不见,他笑嘻嘻地打量起裴州的身材。他这个亲舅舅只比他大了两岁,今年才27,这具年轻的身体处处彰显着雄性荷尔蒙,腹部的人鱼线让他柠檬得眼红。 裴州依照多年的习惯从衣柜里摸出一件棉麻t恤,套上时陆时远忽然喊:“你这是什么?”他的视线落在裴州胸口和手臂上。 裴州不解:“什么?” “胸肌上的印子啊,粉红粉红的,又有点淤青,手臂上也有。” 裴州一顿,薄唇轻抿,拿开陆时远的手穿好t恤。 陆时远抓起裴州手臂,除了原先的纹身,他盯着新出现的这道印子检查:“老实交代!”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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