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子一顿。谁知,听完冯川一番话,她才明白,冯川急着想把她娶过门。可无奈时间不赶巧,要么这个月二十二,要么还有两个好日子都要到下半年去了。 李麦穗能等,愿意等,可冯川不愿意啊! 眼瞧着不足半个月了,该准备的都还没准备,她又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自然是紧张却又高兴。她只能一边高兴着,一边向经历过这事儿的嫂子们请教。 李麦穗既然养在她文秀名下,嫁妆自然是少不了的。不仅如此,她还要给的丰厚,给的体面,既是让村里有些说人长道人短的人尝一尝当众打脸的滋味,也是给冯家提个醒别轻视了她。 李麦穗看着三婶耽搁生意为自己的事儿忙碌,更加觉得那日对自己那个爹说的那些话有多正确。她爹就是吸血水蛭,不把她的血吸干,肉吃完,他是不会罢休的。她既然选择嫁给冯川,那么,她也是铁了心不想跟她爹再有什么来往了。 但是,她心里也担心的厉害,怕她爹背后使坏,又出幺蛾子。 “三婶,你和三叔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们不用为我太操心忙碌。你给我的东西,都留下吧,以后给桐桐。” 文秀闻言,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她道:“你的是你的,桐桐是桐桐的。再说了,那丫头还小,说亲还早得很,谁知以后会如何?” 文秀不过是说服李麦穗的一番托词,可在若干年后,当桐桐说亲之时,家境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此事暂且不表。 李麦穗还想说点什么,但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文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李家喝喜酒,她也摇头拒绝,回屋绣自己的嫁衣去了。 原本时间就紧张,若是自己再亲自绣嫁衣什么的,自然耽搁时间,也不一定能绣好,所以,文秀的意思是请专人做。但是李麦穗觉得成品的嫁衣贵的离谱,怎么也不愿意答应。所以,她听说婚期在本月的二十二之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昨晚上便熬夜绣到了半宿才睡。 刘一德的婚事办的热热闹闹的,摆了足足六十桌,这阵仗,算是西塘村近十来年最热闹的一次喜事了。若问之前还有什么比这一次还热闹,那边是陈善人幼子周岁之时。那一次,八十桌宴席坐的满满的,比这一次还热闹些许。 文秀也不管热闹不热闹,也不管宴席上吃什么,她不过是因为刘大河帮了自己不少忙,而刘一德又在自己手下做事才来喝了这一杯喜酒。要不然按刘一德干的混账事,管他爹是谁,她也不会赏脸。 刘一德心中也有愧,看着文秀的眼神有些闪烁,但今儿个高兴,还有很多桌的客人要敬酒,他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绕去了隔壁桌。 桐桐吃饱喝足,文秀也没什么胃口,娘俩这才去寻李俊,想要一起回家。谁知,李俊竟然不在。 刘大河更是坦言,他今儿就没见到李俊。 这厮不是一大早就来刘家帮忙的么? 文秀纳闷儿归纳闷儿,但也没说破心中这点事儿,找了个借口,便辞别了刘大河回家了。 刘大河原本也有些奇怪,可一种亲朋邻里拉着他喝酒,几杯清酒下肚,很快便将这茬给忘了个干净。 文秀带着孩子回到家洗了脸洗了手,李俊回来了。她正担心他去哪儿了,一见到人,便开口问道:“你去哪儿了?里正家怎么不见你?” 李俊闻言,心知文秀是在刘家找过自己了,有些事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干脆敛了敛神色,压低了声音道:“阿秀,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回屋。” 文秀见他面色严肃,便知他要说什么正事,一想到他的身世,她就有些惴惴不安,连忙唤来青梅将桐桐给带去玩儿了,这才匆匆回了屋。一进屋,她便迫不及待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平日里,李俊在文秀面前都是假正经,现如今真的正经起来,只能说明一点,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俊虽然面色严肃,但也没急于一时,等她走近之后,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好,粗糙的大手却是不正经的把玩起了她的手。 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文秀见他越揉越来劲儿,忽然有些生气,抬手拍掉他作祟的爪子,嗔怒道:“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老实交代,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不是去刘家帮忙么?” 他的确是想去刘家帮忙的! 不过,临时有变,没去成,最后连喜酒都没去喝。 一顿喜酒喝不喝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之前有意瞒着的事儿,东窗事发,瞒不住了! 李俊心里原本就有亏,更是不会去计较文秀刚刚那一巴掌,不仅如此,还得小心的哄着,生怕自己说完后面的事后被她扔出房去。 独守空房、孤枕难眠,他不愿意去回想! “你到底说不说?” “说!” 于是,李俊硬着头皮,把手里还掌握着兵马的事跟文秀说了。 之前只是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