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不知圣上是故意考验自己,还是自己真深受信任,不容拒绝的把兵权给了他。 上一次他只是把身世什么的说了一遍,没敢提兵权的事,要不然,文秀可能还不会那么快原谅他。他跟朝廷没脱离干系,手上有实权,对应的弊端便在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实际上也是,这段日子,他明里暗里已经弄掉好几拨人了。 最近如果不是南边有异动,军中将领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怕大梁的人卷土重来,也不会向他禀报,让他做处理。除了这件事,其余一些事也一并禀了上来。所以,今儿个才会耽误大半天。 像往些时日,事情不小,但也不算太大,所以平时不显不露,便将公事悄悄办妥了。 哎,久走夜路必遇鬼,常走河边哪有不湿鞋? 只是,这一切有些出乎李俊的意料,他么想到,自己说完之后,压根儿没等来文秀发飙,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没了?” “没了!” 这是最后一件他瞒着她的事,别的真的没有了。 苍天可鉴! 文秀不仅表面上没生气,连心里都没生气,一双美眸看着李俊,让对方瞬间又心猿意马起来,有一种想立刻捧起她的小脸,对准她的红唇咬下去的冲动。 不过,李俊也不知道她是真没生气,还是沉得住气,这份平静的凝望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说不准,所以也没敢乱来,只得梗着脖子与她对视。只是,眸深如邃,温柔如水,看着看着,呼吸就有点乱了。 乱归乱,可他还是不明,阿秀怎么就没抬手给他一巴掌,决绝的将他赶出去。 文秀凝望了他半响后,才淡淡的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来,“其实,我之前就知道你手里还握着兵权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李俊震惊不已,几乎脱口而出。 文秀知道的时候,确实很震惊很愤怒,但是,她听了孙老头儿几句后后,却是很快便平静下来。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蒙得天恩,圣上信任给你才给你兵权,多少人是求而不得? 李俊心里哪怕百般抵触和拒绝,但也不能失了君心,拂了君意不是?除非,他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李俊听文秀提到了孙老头,毫不迟疑的骂了一句,至于他骂孙老头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过,文秀得来这消息却不是孙老头说的。 “真没想到,人人敬仰的李将军睡着之后会说梦话!” 文秀一声淡淡的嘲讽,却当即让李俊白了脸色。 他夜里会说梦话? 李俊沉眸深思,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文秀这般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真的说梦话,而且把这件事不小心泄露了? 任是李俊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文秀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件事不是真的,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用了点现代的小手段,更不会告诉他,除了得知了这个秘密,她还知道了一些他藏在心里的真心话。反正,那一次他喝多了酒,她是收获颇丰。 “我虽然跟孙老头儿是对头,但我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是他说的便不是他说的,你不用对他生疑。” 孙老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文秀不清楚,不过,那守财奴孙耀祖一心为的是李俊就够了。其余的,她没兴趣知道。 李俊“嗯”了一声,很敷衍,看得出,他还在纠结文秀如何得知他秘密的事。如果不是孙老头,那就只有曾逸和唐元了。 第一次,李俊因为不相信自己会说梦话而怀疑了一直以来最为忠心不二的两位下属。 文秀也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手握兵权那就手握兵权好了,至少,不会轻易的沦为“鱼肉”。 李俊想了半下午也没想通,最后去找唐元和曾逸去了。两人大呼冤枉,却也不得不纳闷儿,夫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自从文秀听说李福找李麦穗的事后,心中一直有担心,李福会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可是,一切都平静的不能太平静,除了谢氏她们时不时来汇报作坊的事外,李家的人一个都没来过她家。 李家的人,就像是消失在了西塘村似的,一直都没出现在她的眼前。 李福没再出现,李麦穗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绣花也格外认真赶工。在出嫁前的头一天,终于是把自己的嫁衣给绣好了。除此之外,新婚之夜睡的被套和枕套上的鸳鸯,是青梅替她绣的。 文秀当初怕她来不及绣好,私下在镇上的店里给她定了一套。不过现在已经用不上了,便让店家放店里出售,提都没提过这一茬。 二月二十二,李麦穗出嫁。 这一日,天朗气清,风和日子,喜鹊在天上飞过,格外喜庆。 李俊和文秀将李麦穗送出了门,冯川坐在高头大马上,高兴不已,由小四牵着马,领着迎亲的队伍以及送嫁妆的队伍热热闹闹的往镇上而去。 文秀望着走远的队伍,多时的心愿终是了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