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郁清似乎已经习惯被她拒绝,神态并无波澜,“那试试这马?” 魏沾衣翻身上去,“试就试。” 没想到郁清也跟着上马,坐在她身后,双臂从她腰侧伸过来,握住她抓住绳子的手。 “你做什么?下去!” “这是我的马。” “是你让我试试的。” 郁清挑眉:“我让你试试,没说让你一个人试,我陪你。” “你也太无耻了,你的字典里究竟有没有“知耻”这两个字?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太卑鄙了!人要脸树要皮,你好歹是个大家族的老板,好歹是个大家族的家主,能不能有点风度?能不能!!” 她小嘴叭叭叭地怼,郁清夹紧马腹,驱赶马慢慢往前走,“不能。” 又说:“这马高,我怕你摔了。” 呵呵。 怎么不说这马场太大,怕她迷路? 怎么不说今天的风大,怕吹坏她发型? “你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我像是不会骑马的人吗?” 郁清圈紧她的腰,单手拉马绳,下颌抵在肩上:“这个理由不算好吗?我以为已经够好了。” 魏沾衣忍住扁他的冲动,“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这匹好马,放我下来。” 马却突然越跑越快,郁清轻叹:“许久没有来看它,它有些不听话,看来你暂时没办法下去了。” 魏沾衣:“………” 是真想一拳头捶扁他。 然而现在她人在马背上,胡乱动更容易激怒马,索性安静下来,只是身体僵直,尽量不去贴靠在他怀里,郁清却一再拥紧她。 “不要靠我这么近。”魏沾衣有些煎熬的调整坐姿,几乎被困在怀里,不好动弹。 “不要动。”郁清轻声:“沾沾,我得教你一个道理,在男人怀里,尽量别乱动,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魏沾衣:“…………” 这他妈到底什么禽兽? “你没必要把你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少说一句话不会死。” “我在教你道理。” “你这算什么道理?你让真正教书育人的老师情何以堪?” 郁清笑着吻她耳垂,瞧见她耳朵迅速发红,他目光沉下去:“我觉得,我也是一个好老师,道理已经教给你了,不如,叫来听听?” “叫什么?” “叫我老师啊。” 郁清语气一顿:“不如折中一下,叫老公怎么样?” “…………” “滚啊。” 他笑着,轻轻地哄她:“叫来听听,我真想听。” “你要不要脸?你配吗?” “怎样才能配?” “连做八百个后空翻,你行吗?” “有点难度。”郁清说。 魏沾衣冷哼,何止是有点难度,这难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这一辈子都做不到,所以别痴心妄想了。” 这句话她倒是说对了,他就是在痴心妄想,也妄想她太久太久了,今后也不准备从这痴心中醒悟过来,甘愿沉沦,一辈子不够,最好是永永远远。 马速慢下来,马背上的男女一问一答,一怼一哄,画面竟是份外和谐。 然而这副画面落入有心人眼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叫人心里不痛快。 几个富家女相约马场骑马,没想到就目睹郁三爷怀抱佳人逗趣,看这模样是疼宠呵护得很。 她们都是辽城上流圈的名媛,个个娇矜高贵,婚配对象自然要找最优秀的人。无疑,郁清在这一辈的年轻人中是佼佼者,难得他还有一张好相貌,说话做事温文尔雅,内敛稳重,私生活又比那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干净。 这样的联姻对象自然是万中无一,姑娘们暗中较劲多年,没想到今天被人截胡,怎么忍得了? 不少人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那个女人是谁?被郁先生护得严严实实,只看得到一个侧脸。” “看郁先生那疼惜的模样,我倒要看看是个怎么样的美人。” “疼惜?”有人冷笑反驳:“极有可能是郁先生找来的玩物,你们难道忘了,他有喜欢的人?” 这倒是提醒了大家,郁清多年前喜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听说是用尽手段弄到身边,甜甜蜜蜜过了几个月,那姑娘突然就去世了,从此之后郁清便灰败下去,然而近段时间他突然恢复了生机,似重生了一般,难道…… “难道是因为这玩物又让郁先生喜欢上了?” “既然你都说了只是个玩物,谁会对一个玩物上心?不过是无聊了,疲乏了,就拿过来随便玩玩罢了,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玩物有什么本事,竟有资格坐在郁先生怀里。” 魏沾衣被迫跟郁清同坐一匹马半小时后,终于得以解放。 从他马背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