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切中软化。 对于我的这项理由,穆萨不以为然,用比我更加坚决的口吻说:“不退,这事儿听我的,对你没坏处。”这笃定的语气不由分说,再稍稍叮嘱我好生休息,便同我再道了声“再见”。 我还想要辩驳什么,却在他的坚定下失了勇气,木木地和他道别,挂了电话,又愣了好一阵,醒悟过来时,全身已瘫软成一滩泥。 亲密之后,我和穆萨的关系正在悄悄发生改变。从前我若是对他的花销提出拒绝,他咕哝两句也就算了。可如今,那决定渐渐变得毋庸置疑,带着几分笃定的味道。而我的心虚导致了反抗的孱弱,逡巡在情绪的底子上,变得绵软无力。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丝毫没有按照原定的轨迹。 原本我的计划,是在威尼斯的机场和穆萨有一个圆满的告别,然后在候机时设置短信定时发送,等穆萨的航班抵达迪拜时,就可以看到这条信息。之后,我们彼此都有二十多天的假期去消解这份感情,待迪拜再次重逢时,便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 我明白,亲密之后说分手一定会激起他的愤怒,但正是因为这份愤怒,才能让他下决心放手。就让他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好歹、寻欢作乐的中国女人吧,或许这样,比较容易彻底放弃。 可是,因着那个不完整的告别,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了。我既没能说出诀别的话语,还傻傻地接了一通电话,再次加深了对他的亏欠。欠得越多,越无法逃离,当初玩笑的一句,竟是一语成谶。 日子就这么耗过了几天,如何才能干干净净地同穆萨一刀两断,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又避讳思考的事。我是如此地不愿开启心内锡封的诀别话语,却又必须压抑住汹涌的思念与沉溺。有的时候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蓦然回忆起威尼斯柔情的夜晚,子宫便像是潮水中的海葵,不停飘摇,温润开放,可这开放迎不来波浪的浮运,又只能呜咽着归于沉寂。 我真是一个足够纠结,却没有足够勇气的女人。 与重庆的好友相约去吃火锅,盆里是翻滚的红汤,麻椒、花椒漂浮在汤面上,麻得顺、辣得爽。我流淌着大汗,吃得不亦乐乎。 “汐汐,听说你去中东留学了?”朋友问。 “是啊。”我扇着辣红的嘴唇,点点头。 “那你可真是有魄力,能活着回来,不容易啊。” 我听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回来啊?” “中东啊,恐怖分子那么多,一个不小心就被炸飞了。”她睁大了眼睛,比了一个“嘭”的爆炸手势,又补充道,“尤其是那些中东的穆斯林,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听了这话,我手心一抖,语气有些不悦:“穆斯林哪里可怕了?别随口乱说啊。” 她不以为意,摊摊手道:“伊斯兰教不是经常出现极端的恐怖分子吗?我又没说错。” 我脑海中腾地冒出穆萨温柔的笑容,难以忍受朋友随意的指责,说道:“这种事要辩证理性地看待,穆斯林和恐怖分子又不是充要关系,你不能一刀切。不能为了少数例子,就把所有穆斯林都看成恐怖分子。要知道,穆斯林人口接近世界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基数这么大,难免出现一些幺蛾子。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但也不能说这是个坏林子。伊斯兰教本身是个倡导和平的宗教,并非所有的穆斯林都是恐怖分子,也并非所有的恐怖分子都是穆斯林啊。”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嘴里的辣味都散了出来,我较着劲,一副要同她认真探讨到底的模样。从前我听别人探讨这种话题时毫无感觉,可如今涉及到穆萨,却硬要为他声援一番。 朋友瞅见我这副样子,拍了拍我的背,“哎呀,你不要激动嘛,恐怖分子这种事,我也只是随便一说。不过,我前两天倒是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起和穆斯林结婚的种种事项,那才看得我毛骨悚然呢!”说完这话,她便立刻掏出手机,百度了几个关键词,翻出网页放到我面前:“喏,你看,就是这个。” ☆、今晚更新时间 顶个锅盖发公告…… 对不起,今天刚下飞机正在路上,更新会比较晚,大家可以明天再来看。 更新时间应该是在晚上11:30左右,大家不要熬夜了…… 我深深地自我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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