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看透了…… 徐老爷脸色一僵,仿佛笼罩了一层阴云般,眼底浑浊晦暗。 他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地指着青衣少年一行人斥道:“他们当然把受了伤的马藏起来或者杀了吃了呗,哪里还会把伤马拿来卖!再说了,就算是要卖,那也卖不出好价钱。” “原来如此。” 端木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抿唇又笑了,眉眼弯弯,天真无邪。 她笑眯眯地又道:“徐老爷,我想买你这些马,正好你这正主在,那我就直接问你了。徐老爷,你这些马是什么品种的马,若是好的话,我家全买了。” 张乾和灰衣青年等人眉头紧皱,面沉如水,射向端木绯的目光如箭一般凌厉。 灰衣青年想要上前,却被青衣少年抬手阻止了。 青衣少年闲适地双臂抱胸,似笑非笑,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徐老爷看着端木绯笑盈盈的样子,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松了半口气,忙答道:“这批马是我家从西北进的西北马,在我家马场养了快两年了,大诃山山清水秀,才能把这些马养得如此矫健。若是姑娘想要这些马的话,我可以给算便宜点,当我与姑娘结个善缘。” “这是西北马?”端木绯朝马圈走近了两步,一手随意地搭在了马圈的栏杆上,看着那些正在嬉戏吃草的马群。 “没错。”徐老爷连连点头,“西北马外形俊秀,结实灵活,持久力又好。” 端木绯盯着马圈里的马,静了两息,忽然摇了摇头道:“不对啊。” “……”徐老爷一头雾水。 周围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端木绯身上,神情各异。 端木绯慢悠悠地又道:“这应该是野马吧。” “……”徐老爷惊得嘴巴微张,愣了愣后,才道,“姑娘,你胡说什么呢?!” 端木绯根本看也不看他,还是望着前方的马群,“晋州多山地,这应该是山地的野马。野马头部较大而短钝,脖颈短粗,额发极短……” 端木绯随意地背了几句马经,然后抬手指着其中一匹看着不起眼的棕马,“最重要的是,野马不似家马,野马群中肯定有头马,其他马都以头马马首是瞻。这匹身体棕色、脖子有一圈白的马应该是马群的头马吧。” “徐老爷,这既然是你的马,你怎么连这马到底是什么种类都不知道?”端木绯终于转头看向了那位徐老爷,“这些真是你家马场的马吗?我们要不要也看看其他马的马蹄铁有没有‘徐’字?” “……”徐老爷瞳孔猛缩,额头的汗液在端木绯的寥寥数语间变得更密集了。 徐老爷下意识地朝身旁的班头看去,握了握拳。 班头已经完全换了一张脸,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还不给老子滚开!” 班头扯着嗓门对着端木绯一行人怒斥道,凶神恶煞,怒气冲冲。 局面峰回路转,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变了好几回。 围观的看客们仿佛声音被吸走似的,哑然无声,大部分人都隐约明白了什么,脸色复杂微妙。 “赶紧给我把人拿下!”班头再次冷声下令。 他手下的四个衙差粗声应和,举着长刀朝青衣少年一行人继续逼近。 涵星看看徐老爷,又看看那个班头,终于看出了些端倪,恍然大悟地抚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涵星激动地再次凑到了端木绯的耳边,与她说悄悄话:“绯表妹,这该不会就是戏本子里说的官商勾结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虽然是说悄悄话,但是涵星的声音也没低到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地步,周边丈余的几人都听得分明。 那些看客们的神色更复杂了,其实他们大都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也没人敢把这话说出口。 毕竟民不与官斗,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对上官府的人肯定讨不了好。 有人同情地看着涵星和端木绯几人,暗暗叹气:这小姑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