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震怒跪了下去,“属下知罪,请陛下责罚。” “先跪着。”南霁阳撇了撇嘴,转头问江百里:“江统领,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正是。”江百里上前一步,“臣刚得知,原来破风除了做杀人生意,也做情报生意。” “此话怎讲?” “无非就是安插人员进各大权势的府邸,一旦有人高价购买情报,这些暗线便会利用职务之便轻松获得情报,换取高酬劳。” 南霁阳手握成拳,喃喃了一句:“……真可怕。” 江百里又说:“臣倒是想到了一件事,陛下登基当日的纵火案,有极大可能就是由藏在皇宫里的眼线完成的。” “皇宫里也有线人?”范时毅忍不住问道。 江百里语气中带着不屑:“宫里下人无数,每年都要招新,以破风的手段进这里还不简单吗。” 南霁阳一下站了起来:“两位将军,即刻起彻查皇宫中的每一个人,不论官位高低。五天之内,至少让我看到一个线人。” …… “真要这么做吗……”景昭蹲在地上看面前大箱里的各种□□,有些不解。 刘之语和雨烈都在,忙着把□□一个个拿出来,至于其他人都被他们用各种理由遣走了,只留了谷旌以及刘之语先前培养的手下阿面。 到这个节骨眼儿,谁都不能保证这些人不生二心。之前破风势力雄厚,他们尚且团结,现在世风日下,一个个都精得很,盘算自己该如何明哲保身。 “这里反正也不用了,马上我们就搬走了。”刘之语直起腰来,拍了拍手,“给他们留点宝贝,若真有叛徒把这个地方也泄露出去,那到时候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师父,有这这这这么多啊,我们就五个人怎么弄的完?” 刘之语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去,大家都忙着,就你小嘴儿得吧得不停,丢不丢人。” 雨烈低着头笑了一下,抬头招呼景昭:“来,跟我一块。” 景昭得意地冲刘之语一吐舌头,转身跟雨烈提着□□箱走了。 他俩在大门边停下,开始布置。起初气氛不错,可每埋下一枚□□,雨烈便沉默一分,到最后只是机械地做着动作。 他要亲手毁掉这个从小到大唯一的家,然后带着景昭,或许将来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定居……这对他来说,充满了新意和挑战。 景昭似乎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时不时抬头看他,低头时余光也放在他身上,“是不是后悔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