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都督扑到栅栏上,从缝隙伸出手一把揪住狱卒的衣襟:“说,这是怎么回事儿?竟然有人害我!” 狱卒如梦初醒,惊恐喊道:“不可能!” 一股大力把狱卒推开,伴随着骆大都督的怒喝:“去叫你们管事的来!” “呃,呃……”狱卒完全忘了刚才对骆大都督的轻视,转身便往外跑。 牢头,也就是这几日给骆大都督送饭的那名狱卒,此刻正撕着烧鸡与尚未离去的骆笙说话。 “骆姑娘,今日的烧鸡太好吃了,叫什么来着?” 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狱卒,骆笙笑得很甜:“脆皮烧鸡。 “听说是你开的酒肆的厨娘做的?” 吃了这几日骆笙送的东西,牢头早打听过了,原来这位骆姑娘在青杏街开了一家酒肆,据说酒菜贼贵,吃一顿他一半家当就没了。 “是呀。”骆笙依旧好脾气笑着。 “啧啧,你那厨娘手艺真好,我还挺喜欢吃酱肘子的。” 酱肘子吃起来肯定比这烧鸡还香。 骆笙弯唇:“那明日我带酱肘子来。” 牢头乐了,心道传闻不可信啊,骆大都督的女儿还是挺懂事的。 “我父亲今日精神还好吧?” 牢头吐出一根鸡骨,懒懒道:“好着呢,吃得多睡得香。” 小姑娘每天都问,左不过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心情怎么样这些问题。 他都听烦了。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给父亲送饭,还要劳烦大哥多多关照家父。” “放心,放心。”牢头嗦着鸡骨头,不耐烦摆了摆手。 骆笙拎着空食盒转身,一步步往前走。 负责领路的衙役亦步亦趋跟在身旁。 领路衙役本是没这个耐心的,接受小姑娘给的吃的多了,也就有了耐心。 身后,惊慌的声音传来:“头儿,出大事了!” 骆笙脚步一顿,自然而然转过身去。 狱卒气喘吁吁跑了出来,脸色仿佛见了鬼:“毒,骆大都督的饭有毒——” “你说清楚点儿!”牢头脸色顿变。 那个才走出没两步又停下的小姑娘冲了过去,一把揪住狱卒衣襟:“什么意思?我父亲中毒了?” 狱卒被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女摇得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刚才被骆大都督这么拽着,脖子还疼着呢! 牢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呆,等反应过来,就见骆笙把食盒一扔,哭着跑了。 最可怕的是,她还边跑边哭:“赵尚书,有人给我父亲下毒——” 牢头再次愣住。 狱卒终于缓过来了,猛拽了牢头一把:“头儿,麻,麻烦了啊!” 牢头推开狱卒,拔腿就往地牢里跑。 他当然知道麻烦了啊! 赵尚书与钱尚书正在抢最后一块肘子片,隐隐约约听到女孩子的哭喊声。 咦,听声音很耳熟,好像是骆姑娘。 这么一分神,那片肘子就到了钱尚书嘴里。 “老钱!”赵尚书气急败坏。 钱尚书慢条斯理嚼着肘子肉,好心提醒道:“赵兄,我好像听到骆姑娘喊你呢,估计你有事做了。” 真的是骆姑娘? 赵尚书顾不得争了,把筷子一放走了出去。 迎面就见一个少女旋风般跑来,到了近前拉着他的衣袖就哭:“赵尚书,我父亲中毒了!” “中,中毒?”赵尚书一惊,声音都变了。 少女泪流满面:“有人在饭菜里给我父亲下毒!” “饭菜里下毒?”赵尚书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声音颤抖,“大都督怎么样了?” 骆笙眨眨眼,哭得更厉害了。 赵尚书一甩袖子,拔腿往地牢赶去。 钱尚书走出房门,微微摇头。 看吧,他说来帮忙,老赵还说用不着,这不事情就来了。 赵尚书赶到牢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