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陛下,前日微臣师弟来信,八月十五那日……他要入宫。”入宫只有一个去处,铅华宫。 封戎神情恹恹:“由他行事,这一次务必查清楚他在朕的皇宫里搞什么名堂。” 楚炎深深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 此后又过了两三日,再没有如风的消息传来。 饮溪每日里吃吃喝喝,与小白小枣玩在一处,瞧着十分正常。只不过心里却有了事,瞒着封戎,生怕他知晓。 她倒是装作不经意的打问过仔姜,宫里的哪一位太妃在殿内辟了小佛堂。仔姜道自先帝驾崩,后宫里留下的太妃们全都信了佛,成日里拜佛拜仙,念着经书写着经文,每一位殿里都有小佛堂。 饮溪心里头直觉此事难办。自然,与在宫里找一处小佛堂相比,出宫去道观则更为艰难。可她又有何理由,闯入人家的宫殿中开口便要拜佛? 正思来想去无解之际,她在宫里遇上了点翠。 出宫采办的宫女捎带了东西回来,点翠与她相谈甚欢,偶然看到饮溪牵着马儿在宫道之上闲晃,急急便追上来,问姑娘安。 饮溪心中想着旁的事,很有些心不在焉,不如点翠那般激动。 点翠道:“不想还能在这里碰上姑娘,姑娘那日为何走的那般快?” 饮溪木木道:“平笙公主忽感身体不适,我便走了。” 提到平笙公主,点翠面上的笑容有些僵:“原是如此……平笙公主本不住在栖鸾宫的,是那日夜里雪芳宫忽然走了水,掌事公公便将平笙公主兄妹安排至栖鸾宫,说是隔日便会为二位殿下安排新住处,却不知隔到了哪一日。” 自他二人来了,栖鸾宫便无宁日。那三皇子是个实打实的膏粱纨绔,荒淫无度,整日里与姬妾玩乐不够,还打起了栖鸾宫宫人们的主意。但凡有些姿色的,这几日皆被调戏揩油,宫人们苦不堪言。 可他再不济,毕竟是主子,萧嬷嬷便是宫中老人,也只能看着,做不了任何事。 点翠本就盼着饮溪回去住,这几日更是觉得他们鸠占鹊巢,此刻见了饮溪,只想求她帮着做主。 谁知饮溪听了,却毫无反应。 点翠悄悄叹一声,不敢将话说的太过火,便旁敲侧击道:“那个平笙公主,嘴上为三皇子的事道歉,平日里却从不与三皇子见面,整日里闭门不出,香火的味道飘的整个宫殿都是。” “香火?!”饮溪乍然回神,旁的没听进去多少,却独独听清了香火二字。 点翠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是啊,平笙公主拜神,殿内挂着神像,据闻她已是道家弟子,日日潜心修炼呢。” 饮溪一回神,顿觉脑袋清醒了。 她这几日冥思苦想着找借口去佛堂,却将平笙公主这一茬忘得一干二净!何必舍近求远?若那神像开过光,也是一样的拜呀! 想到这里,她又稳不住了:“点翠,我想起一些事先回去了,日后再聊!” 说着便急急上马,不顾身旁人反应,疾驰而去。 点翠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摸不着头脑。 …… 饮溪一刻也等不得了,如风只说等消息,却没有留下与她联系的办法。不过他临行前留下了几颗灵丹,食之,可隐身半个时辰,是要她紧急时刻再拿出来用的。 若放在往日里,这等隐身的小术法于她而言不过雕虫小技,想不到有一日也成了帮大忙的东西。 凡人有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饮溪私以为十分有道理。若她被动的等着如风来帮忙,岂不有损仙的面子?往后传回九重天上,她还如何做有一个有尊严的仙? 再者道,偏听一方之言岂是明智之举?她现在无法判断如风说的话是否都是真的,可心中却知晓不该对封戎生疑。她不喜欢这样猜忌的感觉,心中闷了几日,与其等着消息,倒不如自己去弄清楚。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把最要紧的事先做了。 中午用膳时饮溪表现的十分寻常,甚至比平时还多用了一碗米饭,午膳过后皇帝照例离开,她便抱着话本子坐在床边看,至此,一切如常。 到了申时,她忽然打了几个呵欠,接着便把书一丢,蹬蹬爬到床榻里面,装作睡意酣然的模样:“仔姜,我要睡了。” 仔姜早已习惯她不同常人的睡眠,是以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