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夜衡走到水塘边一看,分外惊讶,“本王昨晚细看过这面皮,明明是张方脸,心儿巧手,竟然变成圆脸了!” “现在就算涂振国张榜贴画抓方脸,也逮不到你头上。”颜水心站了起来,“咱们要上路了。” 萧夜衡佩服地瞅了一眼爱妻,内心叹服,“有这张人皮假脸,之后的路,就安全多了。” “我以后穿男装。将军府要抓个女丫鬟,我也能撇开。” 他微笑着点头,开始收拾锅碗,不让她干活。 颜水心就在一旁等着,他还真拿她当个孕妇了。 她心里有压力,就怕没怀上。 一会儿之后,萧夜衡充当车夫,颜水心坐在车厢里。两人朝着澜安城进发。 颜水心从袖袋里摸出三块将军府里偷来的玉佩,玉佩通体碧绿,雕刻着麒麟,在玉佩的背面,还分别刻着个‘涂’字。 雕麒麟的花纹是常见,但涂字,可太让人联想到涂大将军了。 经过一个小镇,她买了块磨石与磨刀,让萧夜衡把三块玉上的‘涂’字磨掉了。 由于玉佩有损,价值低了很多,去当铺卖掉了一块玉佩,得银二百两。 进了澜安城之后,又分别找了两家当铺,将剩下的两块玉佩分别卖了。又卖得四百两银子。 颜水心从拢季城青楼偷来的四百八十多两银子,加上之前黑衣尸体上摸来的二十两,给萧夜衡买制药的其中一味七星草就花了一百五十两,给了李有柱四十两、叶永安二十两,买马匹九十两,旧车厢五十两。 路上雇佣车夫,还在树坡镇给了官差三两银子打赏。 大头就花了三百五六十两,还要买衣服、买粮、食宿各种开支,颜水心就剩七十多两银子了。 省着花,两个人有马车代步回京,没问题。 但还是穷啊。 卖了三块玉佩共得六百两银子。 加起来,又有六百七十两,那就富裕多了。 颜水心觉得去将军府搞一趟,即使冒了险,也是合算的买卖。 澜安城的张榜区,果然在捉偷窃涂将军府的女贼,以及捉拿那ren皮面具原脸的画像。 不过,颜水心当时故意给自己画了个丑妆,又总是低着头,画像里的女人跟她不太像。 她又穿着男装,还改了萧夜衡所戴的人pi面具的相貌,没人认得出二人。 澜安城不是涂州,抓贼就是张了榜,几乎没人搜查。 两人在澜安城买了些干菜肉饼,及风餐路宿能用到的米粮,未投宿,出城向左转道行往京城方向。 途中,萧夜衡每三天吃一颗颜水心配的药丸。耐何还是震不住毒性,又吐了一次血。 颜水心急在心里,只能让萧夜衡驾马车,尽快赶路。 萧夜衡能当车夫,没人认得出他,只要不走路,也没人知道他走姿跛,她也放心多了。 三天后,岔上了回京的主干道,排查‘江洋大盗’又开始严格了。 但不在晋王的岳父拢季城县太爷的势力范围,又离那边很远,不是每个地方的官都会听晋王的。 晋王的人马漫无目的的搜查,也等同大海捞针。 在官道,碰到十几波搜查的官兵,由于萧夜衡充当车夫,又易了容,颜水心也是一副年轻公子打扮,根本没怀疑两人。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天,两人有马车代步赶往京城,有惊无险,顺利通行。 沿途也不是没有可信的官,萧夜衡认为贸然出面,让地方官派人护送,反而会被晋王当成靶子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