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钱有车马,自行回京,更安全。 眼看离京城只有六十几里地。 查找安王的人马一批又一批。时不时有一队官兵经过。 萧夜衡都分不清,哪些是晋王的人,哪些是皇帝或自己的人马。 索性也就不出面。 宽阔的官道旁有一处硬泥平地,一简易的棚子搭设,有两名小贩搭灶台,做买卖。棚子边上还竖着卖牌子:面条茶水。 萧夜衡与颜水心正好饿了,决定停下吃一碗面再走。 别看只是个简陋摊位,摆的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偶有路人过来吃茶点。 萧夜衡把套马的缰绳系在路边的大树干上,马儿低头吃起了路梗边的杂草。 他刚要下马车去茶棚,颜水心从马车厢里出来,制止他,“我去。” 这里排查更严了,走路跛的,都看到有人被抓了。 他佩着假肢,再小心地走,都避免不了跛。她下马车去茶棚叫了两碗牛肉面,还另付了点钱,多加肉。 交待摊贩一会儿送到马车那儿,折回。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摊贩端来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碗里还插着筷子。 颜水心与萧夜衡就坐在马车厢前面的木制车沿大口吃面。味道不错,多加了钱,牛肉的份量也多。 一边吸溜溜地吃着,茶棚里的一桌客人也在聊天。 其中一个汉子说道,“你们知道不?礼部尚书颜卿的次女颜水心失踪了六个月,一个多月前,丞相次子白锦书求取颜水心。颜尚书推说次女找不到,白锦书说可以等,颜尚书便高高兴兴地答应,只等找到颜水心,就让她与白锦书完婚。” “这名满京城的事,哪会不知道?白锦书虽说是白丞相次子,可他可不像名字那样是个斯文人,其天天又赌又嫖,妾室取了十八房,还打死了八个。孩子不知道是五个还是六个来着。前两天听说白锦书还染了花柳。颜卿把女儿许配给他,简直是推进火坑。” “颜水心失踪那么久了,指不准早死了,颜卿收个为数不少的聘礼,还是赚了。” 一桌人谈笑风声,萧夜衡却听得怒火滔天,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捏断了! 一路听了不少消息,颜卿个老匹夫,从来不派人找心儿就罢了,竟然将心儿许给白锦书那种人渣! 看他回京不剥了颜卿的皮。微侧首看向颜水心,一想到颜卿是她父亲。 心儿也许不想看到颜卿被扒皮,反正,他不会让那老东西好过! 白锦书……弄死就是。 颜水心没料到原主都失中踪了,原主的父亲颜卿还将她许人了。这下……看向萧夜衡恼怒的神色?不知道谁要遭殃? 茶摊老板看到萧夜衡的筷子断了,连忙过来给他换了一双,还歉意地道,“这筷子怎的这般不禁用。” “没关系。”说话的是颜水心。 茶摊老板又返回棚子里,对那桌客人说,“我听了个消息,颜卿的妾室裴玉自从颜水心失踪之后,忧思过度,病倒了。裴玉就是颜水心的生母。颜卿将颜水心许给白锦书之后,裴玉活生生气死了,尸体直接被拉到城外埋了,坟包墓碑都没有一个。” “有人好奇,真的假的?” “我有亲戚在颜府做事传出来的,当然真的。”茶摊老板长吁一声,“可怜那裴玉,女儿失踪临死都见不到一面,还那颜卿可真够绝情的。” 颜水心在原书看过,说是尚书府人人欺压原主,其母性子懦弱,也跟着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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