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鸿奕第一次觉得丢脸,“算我账上!都算我账上!” 他大步向前,阻止了苏映雪,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茶杯夺下,里面还有滚,烫的茶。 “王爷!” 苏映雪脸色凶相未褪,看见宁鸿奕出现,立马就换了一副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样子,“王爷,您可算来了,您说,她是不是勾,引您了!” 妙音抱着肩膀,表情淡淡,看向宁鸿奕,“我想雪姬可能是误会了,王爷,劳烦您跟雪姬解释清楚了,我身子乏了,想休息。掌柜的,麻烦再给我安排一间屋子吧。” 谁都能看出妙音的不悦。 “抱歉了,妙音姑娘,改日我再赔罪。” 这位天下第一歌姬生气,就意味着不表演不谈琵琶,就意味着他们临江酒楼的生意要少。 细思极恐,掌柜的连忙扶着妙音,无微不至,“好好好,姑娘小心身子,我马上就让人去收拾,您先到我那坐一会吧,姑娘想不想吃些什么呀……” 苏映雪听宁鸿奕说要赔罪,更是气得不轻,她瞪大眼睛,觉得不可理喻,她气还没消,程妙音怎么能走呢? 在她看来,这也是一种心虚。 “夫人,你还怀着身子呢,怎么这般冲动?” 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宁鸿奕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拉着她坐下,“没事吧?千万能动了胎气。” 苏映雪推开宁鸿奕,“王爷,您说,是不是那个小狐狸精勾,引你的!” “不是,你误会了……”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疼之余,宁鸿奕又有些烦躁。 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让翠蓉守着门口,将找妙音的缘由和谈话的内容告诉苏映雪。 “映雪,你跟她们那些人较什么劲啊?她们不过逞口舌之快罢了,你是王府的贵夫人,如今跟歌姬,跟丫头置气,不是让人笑话吗?” 宁鸿奕面色复杂,“何况你还怀着孩子,太危险了映雪。” 楼下那些人估计都知道了,以京城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估计不到一天,这事就传开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誉,又要被…… 宁鸿奕叹了一声,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苏映雪冷静下来,也发现自己又闯祸了。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暗道自己怎么总是意气用事。 她抚着小腹,泪如雨下,“映雪还不是为了王爷好吗?那些丫头妄加议论王爷,我……”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回去好好养胎吧。” 宁鸿奕捏着眉头,有些疲累。 苏映雪脸色一僵,眼泪更多了。 翠蓉欲言又止,浑身不自在。 芳月上来,满头是汗,“王爷,这会要走吗?” “怎么了?” 芳月犹豫片刻,“楼下很多人,现在出去的话……” 宁鸿奕阴沉着脸,捶了下桌子,茶盏震了一震。 苏映雪心中一惊,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以前不论发生什么,谁对谁错,宁鸿奕都会一直护着她的,小心翼翼地呵护她,怎么这回不一样了? “罢了,既然走不了,那我们就好好论论这事。” 宁鸿奕字字句句都含着烦躁,瞥见翠蓉手舞足蹈,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他冷笑一声,“芳月,你来说。” 翠蓉心中忽然不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