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回到府中,收拾行囊,准备前往安陆州。 朝廷敕封他为钦差,前往治水,有这层身份,可调动地方官员。 谢迁满脸忧愁,愤愤不平:“老夫不过在朝堂上,附和了陛下一句,此子便要举荐你! 爹日后逮着机会,定给他安排到吐蕃去!” 谢丕却劝父亲道:“兴王请乞牵扯到太后,安陆州的百姓,及江南的百姓,治水乃是唯一解铃之法,严大人信任孩儿,才让孩儿去,父亲不感激便罢了,怎还要陷害严大人?!” 你、你在良乡呆傻了吧? 谢迁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觉得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王守仁不正是屡次被举荐,如今当上了刑部郎中。 此时,下人跑进来禀报:“老爷,严成锦大人来了。” “他来了做什么?让他进来!”谢迁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说罢,撩起袖子,坐在一旁的锦凳上。 严成锦对着王守仁道:“伯安兄,还走在前头。” 王守仁与谢丕相熟,两家在江南时就有交情,特意来向谢丕道别。 谢迁见王守仁进来,瞥了一眼身后的严成锦,冷冷地道:“你还有何事要找我儿?” “还请谢大人回避。” “这是本官的府邸,本官就要坐在这儿,有话便在这里说。”谢迁捋须道。 严成锦面露难色:“谢大人铁了心要坐这儿?” “这是自然!” “那下官说了?” 谢迁面色露出淡淡的笑意:“说吧!” “谢丕你出来一下。” “……”谢迁。 谢丕背着包袱,跟着严成锦来到自家庭院里,谢迁因为放了狠话,不好意思没脸没皮的追出来,还坐在房中。 严成锦掏出一个锦盒,道:“这个锦盒,只有到了兴王的封国,才能打开。” 谢丕和王守仁的目光,落到了锦盒上。 只见深紫色的封条上,写着四个大字:“封-封-封-封。” 不知道打开之后,还会不会有第二层。 严大人做出来的东西,似乎有也正常的吧? 谢丕感激道:“学生谢过严大人!” 知道小宋师傅的图纸,都是来自严成锦,他心里是佩服的。 严成锦板着脸道:“上善若水,上恶亦若水,水可不好治,你此行需小心些,别被人推到水里。” 兴王想换藩国,谢丕前去治水,就坏了他的好事。 举荐别人去治水,多半会被淹死。 考虑到谢丕是谢迁的儿子,且,治水需用理科所学的知识,他才引荐。 其他人去了,也治不好。 不知,看在兴王看在谢迁的面子上,敢不敢推谢丕下河。 王守仁觉得有道理,暗暗将严成锦的话记下来。 谢丕觉得严成锦话里有话,没继续问,道:“大人,王兄,与家父道别后,学生就离京了。” 骑上枣红色的大马,在谢迁的目光下,缓缓离开了京城。 ………… 大清早,天朗气清。 院子里,严成锦穿着锁子甲,与何能对战击剑,啪啪的声音传来。 是剑打在牛皮甲胄上的声音。 出乎意料的是,何能的剑精准刺在严成锦的胸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