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的刺中了,有多少赏银?” 严成锦踹了一脚过去,“狗一样的东西,刺如此大力,伤了本少爷的内脏,严家就断后了,扣光这个月的工钱!来人,快叫大夫。” 何能脸上的喜色散去,差点没哭出来,“少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严成锦正板着脸:“家规加上一条,日后击剑,只许刺本少爷后背。” 后背有肌肉覆盖,穿着锁子甲,也不会太疼。 不一会儿,何能就请来了京城最有名望的郎中。 汪机跟着寿王妃去了封国,严成锦只能将就一下,除去外衣。 那老郎中没好气道:“没病!你这不是消遣老夫吗!” 严府地处偏僻,在京城不算大户人家。 且老郎中不知严成锦是官,说话便没了分寸。 严成锦道:“大夫仔细瞧瞧,本少爷觉得严重,莫要落下病根。” 老郎中不乐意地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领了半两银子,走了。 严成锦问:“招式有进步,是跟谁学的?” 何能道:“是一个落魄的书生,给几钱银子,教了小的三招。” “起来,教本少爷。” 李康和李兆番他们,虽是文弱的书生,却也懂几招几式。 在海南还杀死过弗朗机人。 杀人,严成锦还不太敢,强身健体,还能防身,最好不过。 成贤街,老王书店旁。 “少爷,就是他。”何能指着不远处的书生。 严成锦顺着何能的眼光看去,难怪何能说落魄。 这书生看起来瘦弱,坐在书店旁的石墩上,啃馒头。 成贤街上,有国子监和孔庙,来往的书生多带着书童或长随,唯独此人。 “我今日学射,给你一钱银子。”何能乐道。 那书生连忙站起来,躬着身子,双手接过银子,躬谦道:“学生可以教您,只是、只是这附近无靶场,学生也无弓箭……要等一日,学生做一把弓。” 国子监教授弓马,射艺精湛,也不稀奇。 严成锦坐上轿子,准备入宫。 ………… 紫禁城,礼部值房。 张升接到鸿胪寺呈递上来的疏奏,觉得十分稀奇:“又非岁末,吐蕃和哈密,这时候来朝贡?” 主簿沉眉道:“使节是真帖木儿和拜牙即,带了不少商队,却未进奉多少贡礼。” 吐蕃和哈密虽向大明朝贡,却也时与边陲的百姓,发生争执。 且,吐蕃和哈密向来不和,为何组队朝贡? 张升觉得蹊跷,便起身去了内阁。 内阁, 李东阳看了疏奏,想了想,对张升道:“只怕与开西北丝路有关,人住进鸿胪寺了?” 张升点点头,道:“嗯,就等陛下准许面圣。” “走,去禀报陛下吧。” 大明乃礼仪之邦,对于使节,弘治皇帝通常会见上一面。 只是,这次弘治皇帝有点摸不着头脑:“去年哈密还向朝廷请旨,攻打吐蕃,为何走到一起去了?” 严成锦就怕换王位了……哈密隐瞒不报。 如同洪武年间,安南的大臣篡夺王位,欺瞒大明朝廷。 只是,具体还要等到明日,吐蕃和哈密的使节面圣,才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