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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些神秘地说道,穆远不明所以地跟着穆璋去了大厅的内间。

    “这个给你。”穆璋进屋后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的确无人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来。

    那信封泛黄,正是西北特有的纸。穆远抬眼看去,只见上面的字铁画银钩,遒劲有力,正是他在熟悉不过的字迹,于是不禁呼吸一滞。

    “是她的信?”尽管心里已经确定了,但是穆远还是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你离开一个月后,他亲自来了我的驻地,得知你已经赶赴京城,就写了这封信,让我带给你。”穆璋缓慢地说着,脑海里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那时邺城刮着大风,她们在外驻守的帐篷几乎都稳定不住。她在帅帐中点着一盏油灯看前线送来的军报,一阵风过烛光猛烈地摇晃起来,等稳定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帐篷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西北王谢司晨,她乍见之下不禁大惊,毕竟谢司晨是敌方。这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实在是让人想想就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她将手按在了自己的佩刀上,虽然没有叫人,却还是摆好了应对攻击的姿势。

    “你不用紧张,我是来找人的。”谢司晨沉沉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里显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是她还是听出她没有恶意。

    “你来找谁?”

    “我要找的你的五弟穆远,他答应我的约定没有实现。”谢司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眼前的女子在生气。

    “原来如此,五弟已经去京城了,陛下要为他指婚。说不定此番就要留在京城,与你大抵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她知道谢司晨对穆远的心思,却还是将所有真相一一告知。

    黑暗中沉默而凝滞的气息在蔓延,谢司晨整个人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过了片刻这种气氛才散去了,谢司晨拿起她案上的笔,三下五除二写了一封信。

    “我希望你可以把这封信带给他,谢某在此先行谢过。”谢司晨对着她拱了拱手,随即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与风声中。

    “若不是她走了之后,桌子上留下了这封信,我几乎要以为这是我的错觉了。”穆璋对着穆远感慨道。

    穆远接过了泛黄的信封,看着上面力透纸背地写着几个大字:穆远亲启。那信封仿佛还带着大漠的风沙气息,粗旷而豪放。

    穆远凝视了片刻,伸手将那封信扔进了正熊熊燃烧的炭火中。

    “你这是做什么?”穆璋心急道,可是那火势是如此凶猛,她反应过来时,一封泛黄的信已经被火舌舔得变成了薄薄的灰烬。

    “三姐,我如今就要嫁给七皇女了,如何还要再看她的信。况且她与朝廷对立,我们穆家也不应该再与她有任何的关联。”穆远冷冷地说道,仿佛一点儿也不这为一封远道而来、历尽波折的信所动。

    穆璋看着自己幼弟面上坚毅的神情,不禁心疼道:“真是难为你了,你未免对自己太狠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两人结亲定百年(修)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就到了穆远出嫁的日子。

    天还未明他就起身开始装扮起来,溪明是宫里出来的,穆远的装饰便交由他一手负责。

    穆远端坐在菱花镜前,身上穿着祎衣,袖口衣边用红罗为饰。后面站着穆封和晋兴并一众小侍,个个手里都捧着东西,妆奁,发饰,挂坠,胭脂水粉,不一而足。

    而溪明则拿着一把犀角梳,沾了桂花油来为穆远梳发。他用纤长的手指解开了穆远束发的发带,握着一把青丝道:“公子的头发真好,又浓又密的。”

    说罢才开始动手梳起来,边梳便念到: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这便是婚礼的流程了,既是对新人的美好祝福,也是礼节中固有的一部分。

    梳罢了头发,便要带上沉重的凤冠了。凤冠上流光溢彩的红宝石与灿烂夺目的金饰交相辉映,那含珠的凤凰几乎要展翅飞翔,其亮采华丽,难以形容。

    凤冠加头,一时间穆远只觉得沉重无比,压得脖子都直不起来。他轻轻动了一下脖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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