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不是傻瓜,警察能把我放出来,而我又能信心满满地站在他面前,这就足以证明所有的事情,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马克先生,你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谗言!他在我们乳城, 是出了名的滑头、奸商,他不值得你信任!”见我要把手机递过去,梁权仁一下子就慌了;或许他也不知道,我手机里的视频内容到底是什么,但这次只要能洗脱我的嫌疑,他想拿到授权专利就没那么容易了。 “梁总,您激动什么?我又没说古德先生的死,与你有关!”冷冷地看着他,我把手机视频点开,塞到马克手中说:“马克先生,您作为古德的好朋友,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对吧?!” 话说到这里,马克再也没什么犹豫了;他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手机,仔仔细细把手机视频看了一遍;尤其到最后的时候,我赶紧上前按了暂停,指着屏幕上的纽扣说:“马克先生,您看到这颗金纽扣了吗?这位肇事司机,往车底下扔的这一颗。” 马克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人的手;我说:“我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别人送我的;当时我拿到手里的时候,就少了这么一颗纽扣;但我出于信任,当时并没有怀疑什么;可才短短的几天,这颗纽扣就被肇事司机,扔到了车祸现场;马克先生,如果这起车祸,是我安排人做的,我会愚蠢到让肇事司机,把我的纽扣,这种世间独一无二的金纽扣,扔在现场吗?” “这是陷害,陈默先生,是有人陷害你对吗?”他终于扬起了头,深深皱着眉说,“你们乳城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没有这段视频,我真的以为古德的死,是你做的!” “马克,你知道我和古德的关系,他身上的病都是我治好的;你觉得我会治好了一个人,然后再去要他的命吗?而且古德是站在我这边的,他一直在力劝你跟我们江北制药合作,对吧?!我会害一个拼命帮助我的人吗?”我再次反问。 马克用力点头,蓝眼睛无比深邃地看着我说:“陈,开始我也不相信,因为古德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你是一个不错的朋友,神奇的朋友;古德内向,他轻易是不会夸奖别人的,你能获得他这么高的评价,又怎会害他呢?” 讲到这里,马克转过头,更加皱眉疑惑地看着梁权仁说:“可是梁先生,一直在告诉我你就是凶手,江北制药就是凶手;而且我来到这里以后,你们的警察也说,你是最大的嫌犯,已经被拘禁了起来;对不起啊,是我没把事情搞清楚。可是陈,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呢?” 我抬头看向梁权仁,那时他的脸色早已经变了,之前的狂笑没了,得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是额头滚滚下落的汗珠。 从兜里掏出烟,整个会议室变得格外寂静;我点烟的时候,打火机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却把梁权仁吓得猛哆嗦了一下。 深深吸了口烟,我缓缓朝M.iyIGuO.NEt